('可算走了。
当看着舒义潮带着麾下的数千铁骑,在扬起的尘土中,渐行渐远之后——
所有使者都不禁热泪盈眶。
他们的主君,在这些天已经通过种种路径,跑了个干净。
外国有亲戚的,就躲到外国去暂住,为此漂洋过海也在所不惜。
有深山堡垒的,就带着亲信溜到城堡中去,即使城堡既漏风也漏水都不管。
家里有地窖暗道的,更是举家搬迁进去,储备好了足够的饮水和食物后,天天躲着里面祈祷。
徒留下他们这些使者,去面对危险无比的上帝之鞭。
只有那些实在躲不掉的,才会硬着头皮呆在亚平宁半岛——
比如当今的米兰大公。
他原本只是一介雇佣军,这个大公是几年前他抢了米兰后自封的,本来位置就不太稳。
若是这个时候溜到外国去,那他半辈子的奋斗就没了。
于是他只能藏身于军营中,甲不离身,剑不离手,并想尽一切办法送礼拉关系,免得舒义潮一时心血来潮,揍他一顿。
还好,还好。
那种大家都胆战心惊的日子终于过去了。
他们送出去的,天文数字般的厚礼,终于让契丹凯撒满意了。
今晚一定要好好地开个宴会。
舒舒服服地醉上一回。
狠狠地睡个好觉!
使者们开心极了,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力挽狂澜的圣人。
想必,和历史上那个,成功劝走另一位上帝之鞭的教皇相比,也不遑多让吧。
至于接下来舒义潮会去祸害谁。
他们就不关心了。
今朝有酒今朝醉,哪管门前是与非。
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,其实舒义潮要走,跟他们敬献的礼金毫无关系。
因为玩游戏的时候,舒义潮对ai送钱的态度很一般。
你能主动给我固然很好。
但你不给——
我也不是不能自己亲自来拿。
他离开亚平宁半岛,纯粹是因为威利斯城已经烧干净了。
既然鄂思曼和威利斯这两块红颜色都已经被消除——
那么,多瑙河沿岸的那几块红色,就比较碍眼了。
凯撒,为什么我们不直接把他们打下来呢?
索菲娅问到。
对于意大利的富庶,她可是眼热得很。
在莫利亚那穷地方呆了那么久,忽然来到一片花花世界。
啧。
怎么说呢。
有一种要将所有好东西抢——我是说拿过来的冲动。
颜色很多。舒义潮说到:我只有几千人,要填这么多色很烦的。
先把近的填了再说。
此时的亚平宁,稀碎程度估计也只有神罗可与之一比。
到时候一打红一片,对于填色爱好者来说,属实有点逼死强迫症了。
嗯。索菲娅点点头,将手里的《孙子兵法》收起来。
我明白了。
国之大事,死生之地,存亡之道,不可不察也。
在开始一场战争前,必须先考虑如何结束这一场战争。
其他敌人尚在,且亚平宁半岛形势微妙,还不是贸然对意大利诸邦动手的时候。
下次再来。
自己不能永远依仗契丹凯撒的力量。
索菲娅默默地对自己说到。
我送出去的求爱书——你送到那位契丹凯撒手里了吗?
圣诺帝国的皇帝,腓特妮穿着一件深红色的长袍,将她衬托得仿佛一朵盛开的玫瑰。
此刻,她正两眼冒星星地望着归来的使者,显然是希望他带来好消息。
但是当使者将那块,装着她书信的匣子拿出来后,腓特妮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。……腓特妮沉默了一会儿。
爱卿,我想我需要一个解释。
陛下。使者翻了一个白眼,他和腓特妮既是亲戚,又是对方的长辈,故而言语可以较为轻松一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