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摩娜咆哮着。
冲啊!
杀了他!如此重赏,鄂思曼战士们大受刺激,喊叫着杀了上去。
支援祭祀王!即使是现在,诺玛人也没有出城野战的勇气,然而挤成一团的鄂思曼军队,却是弓箭最好的活靶子。于是很快鄂思曼人就绝望地发现——
如果他们排成散阵,就会被舒义潮一波带走。
如果他们排成密集阵型,就不得不忍受飞蝗般的箭雨,和暴雨般的火炮轰击。
如果他们不理会舒义潮,去攻击城墙,就会被对方解决完自己的友军后,前后夹击。
可如果先对付舒义潮,即使一波又一波的战士前赴后继地冲上前去,也看不到半点胜利的希望。
契丹人,都不会累的吗?
有人哀叹到。
对面的契丹人,尤其是主帅,仿佛根本不知疲倦为何物,只是不断地连砍带射——
哪里人多就去哪里,从城南杀到城北,再从城北杀到城南,所到之处皆是腥风血雨。
鄂思曼大军再次崩溃了,在留下上千具尸首后,他们丢盔卸甲地往后方逃去——
哪怕督战队连杀数十名逃兵,也无法让他们鼓起勇气,重新踏入战场。
苏丹,要不要……
上万人被几百人打得抱头鼠窜,如此惨淡的战局,终于让一名将军忍不住提出谏言。
出动耶尼切里?
耶尼切里,又名新军,乃是鄂思曼苏丹最为信赖的精锐常备兵团,基本上相当于诺玛帝国曾经的禁卫军。
新军的成员,都是从鄂思曼帝国治下的异教徒中,强行抽取未成年男子,进行军事训练和文化同化后补入军中的。
由于从小和苏丹一起生活,被灌输效忠苏丹的理念,且不允许结婚,故而新军眼里除了苏丹什么也没有,并坚信苏丹所说的一切。
这样一支被彻底洗脑的部队,打起仗来自然凶猛异常,视死如归,绝对是苏丹手里的一张超级王牌。
在这位鄂思曼将领看来,战局如此不利,也只有让耶尼切里投入战斗,才有可能扭转局面。
……沉默了一会儿后,穆摩娜看着城墙下耀武扬威的舒义潮,坚定地摇了摇头,说到。
还不是时候。
作为一名统帅,穆摩娜深知如何去抓住胜利。
耶尼切里这样的王牌,一定要在最关键的时刻投入战斗,一锤定音。
然而现在康斯坦丁堡余力尚在,远没到精疲力竭的程度。
更何况,穆摩娜悲哀地发现,以契丹人目前表现出来的战斗力,即使是最精锐的耶尼切里,也无法与之相提并论。
此时投入王牌,只会让自己输光所有的筹码。
收兵,明日再战。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深夜。
穆摩娜的御帐之内。
没有理会数公里外,契丹人日常夜袭的喊杀声,穆摩娜俯身在一场巨大的方桌上,仔细地端详着康斯坦丁堡的模型。
桌岸上堆满了层层叠叠的地图、沙盘和模型——全都是根据间谍的情报,由能工巧匠精心制作而成。
在那上面,堡垒的图样、尺寸、平面图,城墙前后的每一块高坡、每一处洼地、每一条河流的走向都清晰可见。
过去的数年间,穆摩娜对康斯坦丁堡的每一处细节全都仔细研究过,并了如指掌。
如今,她又把这些东西翻了出来,冥思苦想,反复推敲进攻的方案,数不清的草图一张张被画出,又一张张被丢弃……
渐渐地,一个天马行空般的计划,被勾勒而出。
把帕夏和埃米尔们都叫来。
她叫来传令兵,眼眸闪闪发光。
是时候研究一下旱地行舟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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