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盛大的军容,如同血红的海洋般向着西墙涌来。
旌旗招展,刀光剑影,气势汹汹。
只一眼望去,绝望的窒息感便涌上心头。
穆摩娜算是发了狠。
将仅有的大炮整理了出来,重新建立了炮兵阵地,紧接着又竖起无数投石机,准备了大量攻城塔和冲车……
然后一声令下,浩浩荡荡的大军便杀向了康斯坦丁堡。
其实本来她是想缓上几天的。
毕竟进攻受挫,士气低落,军械损失巨大……怎么也得缓一缓,恢复一下士气,补充一下物资。
而这种修整,按理讲,城内的诺玛人也应该十分期待才对。
敌人不发起攻击,这难道不是大好事儿吗?
然而这个理论并不适用于舒义潮。
他一直认为自己还躺在游戏舱里玩游戏,那自然就是一会儿不砍人,手就发痒。
你不来攻击我,我可就要来攻击你了哦。
于是,穆摩娜头皮发麻地发现,尝到甜头的契丹人每天都要发动夜袭,简直跟日常打卡似的。
而且角度极其刁钻。
你防左,他就击右。
你御前,他就打后。
而且契丹人简直像开了天眼一样,对鄂思曼的布防一清二楚——总是能找到鄂思曼军营的空虚之处,冲进来大肆冲杀一番后再撤走。
最可气的是,迄今为止穆摩娜也没搞清楚契丹人是怎么出城的。
不过鉴于最近补给线屡屡被袭击,穆摩娜也只能猜测,来驰援诺玛的契丹人并没有全部进入康斯坦丁堡。
而是隐藏了一部分在色雷斯平原之上,如同暗中窥视的豺狼一般,一有机会就冲上来咬上一口。
万般无奈之下,穆摩娜只能强令大军发起攻击打破僵局——不然这次康斯坦丁堡围城就真成笑话了。
连城墙都没摸到的围城?
诺玛人,准备战斗!
看着如同潮水般涌上来的鄂思曼大军,康斯坦丁十一世亲临前线,亮出了手里的宝剑,并开始有条不紊地部署军队。
西墙北面的河谷地带,由两千雇佣军组成防线,对阵鄂思曼的巴尔干军团。
西墙南面的丘陵地带,则是交给大量市民和志愿者,抵御鄂思曼的安托利亚军团。
他本人带领一支机动兵力,坐镇中央随时驰援两边。
康斯坦丁十一世没有给舒义潮安排作战任务,他也看出来了,这个敢每天出城夜袭鄂思曼大营的狂人,根本不会听从任何安排。
既然如此,那就由他去吧。
高贵的契丹勇士。他诚恳地说到:我只求您一件事。
您不要打开城门去和鄂思曼人厮杀……
哐当!
城门大开。
兄弟们,跟我冲啊!
舒义潮高喊着带队冲出城去。
……
……陛下?
康斯坦丁十一世用生无可恋的眼神看向提醒自己的士兵。
还敢来冲阵!?穆摩娜觉得自己简直忍无可忍了。
这帮契丹人简直就是不把鄂思曼勇士放在眼里!
传令下去。
谁能斩下那个契丹人的首级!
我就封谁当巴尔干总督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