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开微信,噼里啪啦的敲字。
狗东西,恭喜你拿到比赛第一周的冠军!
为了撇清自己,她故意装得很不客气,就好像依然在生他的气。
哎,我真是个聪明孩子!
……
韩烈看到这条消息时,正在蹭席鹿庭的晚饭。
至于之前两人间的不愉快……之前哪有什么不愉快?
没有!
现在的小黄瓜嫩得很,狗男人一个流氓段子,分分钟哄得她开开心心。
读完潘歌的消息,韩烈脑子一转,故意流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。
席鹿庭看到了男神的霸总式邪笑,心头重重一跳,故意装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,随口问:怎么了?
三个人都在演。
人生如戏,全看演技。
很显然,接近专业水准的韩烈更胜一筹。
没什么。
未来影帝摇摇头,表情困惑:潘歌突然给莪发消息,还挺不客气的。你是不是跟她讲我的坏话了?
我没有!
席鹿庭有点心虚,但嘴上比谁都硬。
她说什么了?我看看!
言罢,就要凑过去看韩烈的手机。
对于这种不经意间的强势掌控欲,烈哥自然不会惯着。
一皱眉,声音转冷。
你要是真有本事彻底包养我,想看什么都可以。
一声训斥,她立马老实了。
不给看就不给看呗,凶什么嘛……
好家伙,吃硬不吃软,纯纯一个贱皮子。
当然,也不是谁对她硬都好使的,暂时而言,只能是韩烈,而且只能是在她理亏的时候。
韩烈凶了一波,马上给枣。
她一边骂我狗东西,一边恭喜我获得第一名,感觉精神不怎么正常。
听到韩烈的解释,席鹿庭的眼神突然一阵闪烁。
这套路她熟啊!
不就是口嫌体正直吗?
又想亲近,又怕伤面子,嘴上硬得不行,里面软得直淌水儿……
好家伙,小受潘,你来真的?
真要掏我后路?!
席鹿庭只能这么理解,于是,表面上未动声色,心里却已经在咬牙切齿了。
非得逼我跟你动真格的,是吧?!
给我等着!
韩烈随手又坑了潘歌一波,然后憋着笑打字回复:谢谢。
潘歌等了有三分钟才等到回应,打开一看,不由微微皱眉。
这就完啦?
那我怎么往下接?
她倒不是觉得韩烈必须得舔自己,关键是吧,那两个字里面体现出来的抗拒,让她实在没法子顺势提出邀请。
为什么能感觉出抗拒?
和我聊天,不够热情就是疏远抗拒!
潘歌的判断方式乍一听特别不靠谱,但在实际应用中,大抵上是百发百中的。
韩烈确实是故意冷淡了一手,想看看她还能搞出什么花样。
潘歌的花样很有意思。
你是应该谢谢我,那勺子好用吧?好用就对了,特别贵。
韩烈啧啧称奇。
好家伙,不愧是黑心白莲啊,真厉害!
这要是个正常男人,看到这句话,怕不是得羞愧欲死?
但凡脸皮稍微薄一点都受不了,不管是不是成年人。
不过话又说回来,脸皮薄的人也干不出这事儿……
烈哥给她表演了一套拿脸叠甲的高深功夫,正经回道:确实挺好用的,就是缺一双配套的筷子,单独用着有点别扭。
潘歌瞪大眼睛,气得直喘粗气。
臭不要脸!
无耻之尤!
不过,她没有把怒火带到文字里。
正相反,她向韩烈展现出了极高的情绪控制力。
那好办,明天你来找我,我把配套的筷子、叉子、切肉刀都送你了。
看看,餐具盒漂亮不?
(照片)、(照片)。
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油然而生,回荡在烈哥心中。
不愧是boss级别的女神幼生体,果然难搞啊……
换我25岁的时候,都特么不配和你过招!
想了想,韩烈随手拍了张照片——那根粉金勺子盛着一块白嫩嫩的豆腐,看起来漂亮极了。
但是,勺子并不是重点。
重点是韩烈故意拍进去的席鹿庭。
小黄瓜没露脸,只露出来半条腿,特征依然鲜明至极。
发送照片。
潘歌看到的一瞬间,耳根就有点发热。
狗男人拍照片的方式,和她上周暗戳戳搞事的那次如出一辙。
角度、细节什么的都很像。
这无疑是一种非常隐晦的嘲笑,故意提醒她: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,看,我也会。
她想装傻,但是韩烈又发来一条文字消息。
席鹿庭问我勺子是哪儿来的,我说是你送的,她很生气,但是不肯相信。等到明天你把全套餐具都送给我之后,看她还怎么犟嘴!
噗!
潘歌喷了一大口姨妈血,彻底破了防。
我什么时候送你勺子了?
你是生怕暴力庭打我打得轻啊,嗯?!
你一个大男人,是怎么做到又狗又茶的?!
她一跃而起,对着床头的小熊就是一拳,然后啊的一声,痛呼出声。
哎哟哎哟,抻着了!
她忍着痛,把上面那句话撤回了。
我仔细想了想,这么好的餐具不能给狗用!
她急了她急了!
烈哥嘿嘿一笑,悠然问:你向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……有事找我,对吧?别开口,我不想伤害咱俩的友情~~~
呼……
潘歌往后一栽,整个人瘫倒在大床上,双眼失神,陷入到一种莫名的状态。
只有胸脯的一起一伏,证明她还活着。
这画面……啧啧。
要是被韩烈看到,成就感妥妥的直接拉满。
躺了一会儿尸,潘歌忍着要爆炸的情绪打字——
明天来我家,我爸要向你请教股票方面的问题,好吃好喝管够,滚的时候把餐具盒带走!
韩烈一愣,随后,眼睛里闪过一丝笑意。
好家伙,我潘大哥不动则已,一动就是大招啊……
那么,去不去呢?
从男女关系的角度来讲,韩烈感觉时机未至,条件并不成熟。
但是,潘大哥的借口,却又让他看到了另一种可能。
所以……
去!
富贵险中求!
时机不成熟怕什么,想办法催熟就不得了?
韩烈扭头看了一眼支棱着耳朵、心神不定的席鹿庭,笑得像一条想要拆家的哈士奇。
潘歌约我明天晚上去她家吃饭,你想不想去?
席鹿庭眼睛一亮,表情跃跃欲试。
可以吗?
韩烈轻描淡写的耸耸肩:问我干嘛?想去的话,你自己问她。
于是,10秒钟之后,潘歌收到了席鹿庭的消息。
小受潘你不乖啊?悄悄背着我约狗子去你家吃大餐?我不管,要是不带着我,老娘宁肯跟狗子去开房也要把这事儿搅黄!你看着办!
潘歌看着手机屏幕,眼睛渐渐瞪大,嘴唇开始颤抖,手指渐渐攥紧……
突然发出一声尖叫。
韩烈!!!
啊啊啊啊啊!!!
她一jio踢飞了床头的小熊,气势汹汹的打开房门,冲下楼。
妈,韩烈没……
爸爸妈妈齐刷刷抬头,意味深长的看向她。
她心里一激灵,冷静重回大脑。
……韩烈没问题,您可以准备起来了。
言罢,她平静转身,一步一步走回房间。
那身影,既有坚定,又有萧索。
潘胜武和赵安妮面面相觑,没搞懂自家闺女发的什么疯。
生气了?怨我们插手她的感情?
那……要不再看看?
两口子第一次干这种事儿,心里多少有点愧疚。
齐齐叹气,斗志全消。
然后,突然听到女儿遥遥的又补上一句:对了,席鹿庭也来。
咔嚓!
潘胜武脸色铁青,把最喜欢的茶杯给墩出个口子。
赵安妮深深吸一口气,风韵犹存的俏脸上杀气腾腾:明天好好看看那个小伙子,要是人不错,咱们就把婚事给她定下来吧!
潘胜武觉得不至于,又觉得很至于,既纠结又蛋疼,难受极了。
良久,他狠狠一咬牙。
行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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列车远去,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,也带起秋的萧瑟。
王煊注视,直至列车渐消失,他才收回目光,又送走了几位同学。
自此一别,将天各一方,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,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。
周围,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,久久未曾放下,也有人沉默着,颇为伤感。
大学四年,一起走过,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。
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,光影斑驳,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。
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,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,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。唐三瞬间目光如电,向空中凝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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