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文燃竖起大拇指,你真聪明。
那我现在就可以让她来接你。
不行!陈文燃义正严辞,你喊她来接我,跟她看到我之后爱意重燃再把我接回去,有很大的区别!
崔栖烬无言地瞥过去。
某种程度上,她并不理解她们两个。
因为鸡毛蒜皮,因为话赶话,因为脾气上来就吵架,闹分手,开分手复盘会议,却又还是各自死撑着面子,不肯服输,见不到要想,见多了要烦,人生互相干涉,生命互相捆绑,像缠在彼此身上的一根丘比特之箭,分明是扎在伤口处根深蒂固的兵器,却仍要人大呼这就是爱……似乎这就是这世上恋人常态。
崔栖烬想,她绝对不会将兵器拱手让人,再陷入这种像病毒一样的东西。
但是,如果能借此机会将东西还给池不渝,从此将那天晚上的迷醉暧昧划清界限,让自己再也不再因为这件事心烦意燥……
也不是不可以。崔栖烬闭上眼,没什么语气地说,
能让冉烟把你早点接回去也好。
你准备到那天才去接陈文燃同学哇?
池不渝趴在懒人沙发上,下巴枕着香蕉熊的头,小腿往后翘得高高的,皱着脸滑动着手机屏幕,
会不会太久了一点?
不会啊……冉烟撑着下巴说,距离产生美,我有分寸。
顿了一秒,又漫不经心地讲,而且也快过年了,她肯定是要回一趟重庆的,到时候刚和好,又要分开,而且还要听她讲她妈给她介绍对象那些烦事,容易吵架,还不如等年后再来和好。
她要是真跟别人去相亲了怎么办?
池不渝不太满意地滑走手机里的香薰机,半个多月,好长哦。
不会的。冉烟笃定地说。说完后,在手机上翻了一会,补一句,如果真的是那样,我就去重庆找她。
啊?
池不渝看向表情别扭的冉烟,忽然就明白了为什么。她偷偷叹一口气,庆幸自己这个独身主义者足够踏实。
否则也有可能会这么奇怪——
有余地的当下要别别扭扭,没有余地之后反而才会奋不顾身。
拉来扯去,好像只有这样,才能领悟爱情的真谛。
那你呢?冉烟问。
我什么?池不渝没反应过来。
你和崔栖烬啊?冉烟耐心地说。
我和崔木火什么?
听到这个名字,池不渝慌张往香蕉熊的脑袋里缩了缩,我们什么都没有。
冉烟滑手机的动作顿住。
手撑着头,笑了一下,意味深长地望过来,指了指她敞在外面的手机屏幕,慢悠悠地说,
我是问你,选了这么久,选好给她的生日礼物没?
池不渝戳在香蕉熊上的下巴绷紧了些,憋了半天,憋出一句反问,
你不也一直在选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