巴莉特曾好奇,那个极宠他的杰夫为什么不随她们搬到撒拉姆博大厦去,而是守着那古老的庄园,直到看到那个被赦免的名字她才恍然大悟。
你父亲真是什么都不告诉你。夜白道,乔治二世的嘴就像银行里的锁。
他就等着我继承家业。巴莉特一副看穿真相的样子。
夜白有时觉得乔治二世的思量并没有错,作为一个血领主,又只有巴莉特一个合法继承人,自然希望女儿可以顺利接班。
那你愿意回去吗?夜白还是问道。
巴莉特将卷宗合拢,转身趟在了床上,她此时完全放松,仿佛深陷在床单里。
当道士和当领主又不冲突。巴莉特说道:只是我父亲想不明白。
夜白有些纳闷,巴莉特如果坚持不吸血又如何成为一个血领主。
那你想明白了吗?夜白反问道。
巴莉特看着夜白,她躺着,而夜白匍匐在床上,上眼对着下眼,巴莉特觉得夜白这样跟着自己很好,这个未婚妻比她一开始想得要好太多。
我一开始就想明白了。巴莉特回答道:也不是真的不碰血,迫不得已还是会吸,东境的血库有足够多的储备,只是不想屈服于欲望,也不愿意咬破谁的脖子,成为领主自然要守护自己的领土,我也不愿意看到领民们受到伤害,为什么修道?我只是想换一种方式活着。
夜白看着巴莉特的眼睛,那双眸总是清澈如洗。
嗯。夜白只是点点头,她倒是一直都明白自己想要的,就是呆在巴莉特身边。
巴莉特也翻身匍匐了起来,她与夜白面对面,其实两人常常这样直视着对方,但是如此恬静的环境下这好像还是第一次。
对了,倒还有一件事。巴莉特突然笑了起来。
什么事?夜白见巴莉特竟然有些脸红。
婚事。巴莉特小声说道。
啊?夜白一僵,她从来没有在巴莉特面前提过这个,而每次巴莉特提起都只是玩笑。
所以……是要解除吗?夜白问道。
巴莉特也愣了愣,她看着夜白:你想解除吗?
没有!夜白说道,但她并不知道巴莉特的意思,又只小声回答道:随便你,也无所谓。
哦,巴莉特重复道:无所谓。
话题嘎然而止了,两人都不知道话题应该从哪个地方接上才好,巴莉特又再次翻身躺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