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陌生号码。
浴室水声未停,白麒够过来接了:喂。
……那边没声音。
不说挂了。除了对许如星,他的耐心向来极差。
她知道你随便挂她电话吗?男声低沉。
你谁……白麒一怔,反应了几秒,脸色微沉,程以砚?
你大晚上给我老婆打电话干嘛?
那边语气平静:我和她的事,不方便告诉你。
白麒后悔七年前他没在这家伙出国时干脆弄死他:你和她?你也配?
我配不配,已经不是白少说得算了。
瞧这小人得志时样子!白麒讽笑:听起来,自诩清高的程学长挺想来插足别人的婚姻当小三?
那边却轻飘飘回:你倒是挺有经验。
白麒太阳穴直跳。
他想追问,那边却干脆地把电话一挂,手机里只剩机械的嘟声。
白麒将手机扔在床上。
好一会儿,他望了眼浴室,低头又拾起那手机。
删除通话记录,加入黑名单,一气呵成。
嗡——
电吹风的噪声里,男人穿着松垮的睡袍,侧脸挺拔,眉眼精致。
他低头注视那个头顶,乌黑的卷发在半干时弧度比平常更明显,手摸上去,像是坚韧柔软的水草。
白大少爷根本不会伺候人,热风吹得她耳朵烫,许如星有点不适应,侧头想躲,被他按回来继续吹。
我自己来。她挣扎。
他很固执,声音有点飘忽,不知在想什么:我帮你。
她无奈,束手就擒,只是忍不住提醒:你别紧着一个地方吹,疼。看更多好书就到:jiledian.com
他这才反应过来,忙停下,挫败道:对不起。
', '>')('许如星不知道这又是闹哪出,干脆伸手把吹风机抢来,丢去床头:你在想什么?
白麒本想随意搪塞,可望着她那双沉静的眼,竟忍不住脱口而出:我在想,以前程以砚是不是做的比我好。
然后那双眼意料之中地躲开了。
你没必要和他比。她说,你们不一样。
他问:哪儿不一样?
她更爱程以砚是吗?
许如星道:你是我的合法丈夫。
她当然懂什么话最能哄到他。往常说到这个地步,白麒就差不多满意了,可这一次,他却异常不识趣:我只是你的丈夫吗?
那你想是什么?女人勾了勾唇角,却并不是一个笑,前夫?
白麒果然恼羞成怒,把人压着扑到床上:你敢!
我不敢。他们离得那么近,呼吸喷洒在对方脸上,许如星无奈,小白,我们说好不提他的。
白麒有些狼狈:我知道,但是……
从很久以前,他们刚在一起时,白麒就因为程以砚吃过无数次醋,甚至后来程以砚出国了,他还拿这名字挑事。
那段时间许如星被折磨得心力交瘁,几乎准备放弃他承诺的那些,终于她提了分手,白麒却又要死要活不愿意,二人开诚布公谈了一次,约定不再提她那唯一的前男友。
但是他回来了,不是吗?白麒的声音很小,几乎是贴在她脸上说,他图谋不轨。
眼前闪过白天在公司的一幕幕,女人侧头躲开,你想多了。
是吗?白麒不置可否,贴近去闻她发间残留的洗发水的香气,是馥郁的玫瑰味,又藏了淡淡的麝香气息,让人几乎醉倒。
星星。他似是抱怨,又透露出委屈的眼色,像只被雨浇透的大狗,姐姐,你让我没有安全感。
许如星在他的眼中看见了自己的倒影,清晰而湿润。
那我该怎样做呢?她问。
白麒没有回答,而且低头吻她,小鸡啄米一样,一下又一下,渐渐小雨变得滂沱,他一路往下,埋头在她锁骨处流连。
许如星眯着眼侧头,欲望渐起,却听他含混地道:
明天,我想和你一起去公司。
好似一瓢冷水从头顶泼下来,她打了个冷颤,猛地清醒过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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