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寅坤气笑了,他一把将她扯到身前,毫不客气地从她外套口袋里摸出样东西。
夏夏低头,是她的手机。
不熟?男人打开手机后壳,取出里面亮着红灯的细小零件,当着她的面扔到地上碾碎,不熟你会给他通风报信?
夏夏看着地上碾碎的东西,满眸惊愕,没有,我不知道这个东西怎么会在我手机里。
周寅坤冷笑了声,一脚踩在魏延肩上,登时听见骨头碎裂的声音:那你呢,你知不知道?你来说你们熟不熟。
肩骨碎裂,魏延疼得牙齿都要咬碎了,他没有回答周寅坤的问题,只看着夏夏,……对不起,是我——利用你。
呵,嘴够硬的。周寅坤单膝蹲下,用枪点了点魏延的太阳穴,你现在还有功夫担心她呢。放心,就算是个吃里扒外的东西,我也会带回去自己教育。
他饶有兴趣地扫了眼魏延浑身上下的伤,倒是你,是不是到现在也没想明白?
你、早就怀疑我。魏延满口血腥味。
周寅坤挑眉:怪就要怪你这股子警察气息,见你第一眼就知道你不是能作恶的料子。而且凭你这种级别的马仔,如果背后没有人,怎么敢说搞定赛马场的事。
都说你最听何玉龙的话,可在狗圈里我说要做毒,让你跟我合作,你问都不问何玉龙就答应了。看起来像是被逼的,实际上是想放长线钓大鱼吧?
至于她。
周寅坤一把扯过周夏夏,她跪在了魏延身边,地上的血将她衣裤都染红。
那天晚上你见到她就盯着看,后来饭局上她又盯着你看。我很好奇,世上有没有这么巧的事,你就是她认识的那个人。
问题也就出在这儿了。周寅坤的枪口下移,抵住了魏延的腹部,那里因为车祸扎进了玻璃,枪口一点点把玻璃推进去,如果不认识,你为什么要回避她的视线。如果认识,又为什么要瞒着。你是不想说,还是不能说?
玻璃扎进血肉发出黏腻的声音,魏延痛苦地呜咽,脖子上青筋暴起。
阿延,想要不被怀疑,那在我进警局的时候,你就该想方设法弄死我。可你什么都没干,明知道是口黑锅还是背了。不就是想让我顺利当上坐馆,好连带着陈家一网打尽。
眼前阵阵发黑,魏延知道,是血流得太多了。
然下一刻,那玻璃似乎停下了。魏延睁眼,看见一道身影挡在他和周寅坤之间。那双白皙的手紧紧握住玻璃,血从指缝中流了出来。
求你别再折磨他。夏夏低着头,乞求道:小叔叔,我们回泰国吧,求你了。
急什么。男人握上她的手,用力一捏,钻心地痛感袭来,女孩的肩跟着颤抖,然后她惊恐地看见那玻璃被慢慢拔了出来。
很长一条,魏延的身体瞬时涌出更多的血。
而周寅坤说:先办完正事。
说着,他掀起魏延的衣服下摆,这两天我也想了想,你们这种卧底警察,最怕的是什么?应该不是什么皮肉折磨。
他随手把枪扔到一边,拿出支细细的注射器,拔了针帽。
魏延倏地睁大眼睛,一眼认出了他手中的东西。原本动弹不得的身体,本能地开始挣扎。针头靠近他的腹股沟,夏夏立刻想起了戒毒所的那个孩子郭小立。
她当即扔了玻璃攥住周寅坤的手腕,不要,他会死的!
死?周寅坤笑了笑,警察都是不怕死的。
他单手拖回了挣扎到墙角的魏延,你最怕的,是你所做的一切都没了意义。比如,过两天你的尸体被发现,尸检的时候发现你其实是个毒虫,九年的付出就被这细细一管全部抹杀。你说你的墓碑上会刻什么字,变节的卧底,还是吸毒的警察?
哦,我看这个比较合适。针尖刺入魏延的身体,周寅坤一字一句道:警队的耻辱。
作者有话要说:下章八点半。', '。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