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犯?从犯?他问。
寂听愣住,张了张嘴,没出声。
江阔轻笑一声,伸手把人重新拢进怀里。
寂听就这么直直地跪趴下来,横梗在他胸口。
忘了我是干什么的了,想套我话?胆子倒大。江阔捉住她搭在他心口的手,狠狠揉搓,那些人为什么不敢报案我不清楚,但以前不敢,以后也不会敢。都是无人追诉的事儿,不予立案。
就这样?他说得过分随意,寂听有点懵。
江阔和她不同,他有信仰,重道德,热爱也尊崇他的职业。
寂听之前不愿意提及过去,不仅是自尊心的问题,也担心江阔知道后会如何。
犯法,单这一条就绝对是她与江阔之间最本质、也无法化解的矛盾。
但他现在看起来,又不在意。
你还想怎么样?江阔问。
算了。寂听不想深究,怕抽丝剥茧后是他心不甘情不愿的无奈退让。
以为我会大义灭亲?江阔拢在她后背的手,向上掐了掐她后颈。
寂听没说话。
数额巨大的敲诈勒索处3年以上10年以下有期徒刑,法定最法定最高刑为5年以上不满10年的,经过10年,不再追诉。当初你《治安条例》背那么熟,法条应该也不陌生?江阔又问。
寂听点头。
江阔笑了笑,胸腔在寂听脸下轻微震荡,随后听见他低沉话语,带着些许尘埃落定的意味:往后10年,就老实待在我身边,好好改过自新。
寂听的眼圈再一次红了。
她翻过身,重新在江阔身边侧躺,手里抓着被子,用被角悄无声息地蹭干了眼睛。
松开手,她点头,应了声好。
江阔跟着黏到她身后睡。
情人沉默拥抱,半晌,寂听又开口,喊他,江警官。
江阔闭着眼睛啧了一声,想再次重申一下他不爱听这个,就被寂听一句绵软的我爱你挡在半路。
现在还不喜欢我喊你‘江警官’吗?寂听问。
江阔笑了,伸手把人勾紧在自己怀里,可太喜欢了。
寂听也笑。
她把手放在江阔揽她腰的手臂上,睁着眼睛,感受他的体温。
久压心口的巨石终于稳当落地了,她此刻一点都不想睡。
她开始回忆,事无巨细,从后往前,一帧一帧回想这叁个月她和江阔的交往。
一切都很好,只余开头,那个让人窘迫又忐忑的跨年夜。
她和江阔,怎么偏是这样的开始?
寂听叹了口气,要不是那晚第一次见就好了。
人总是贪心,终于抱走了西瓜,还想一道捡起芝麻。
江阔闻言,再次睁开眼,撑着手肘半起身,俯瞰寂听。
寂听便侧过脸与他对视。
我第一次见你,要比那早得多。
嗯?寂听睁大了眼。
今年我们一起过的第二个跨年夜。江阔低头吻她,不给她的好奇留出询问的间隙,一心舔咬痴缠她的嘴唇,口中含混,你睡不着,我们就做点别的,帮你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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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一章不是肉,这一part已经过去了!(要是不说明白,肯定说我卡肉,哈哈哈哈哈哈哈哈,谁能想到~并没有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