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雨淅沥,小花苞含羞带臊,在仙人的手里打开了两片花瓣。林间精灵深而长地吟唱,小花苞摇曳了几下,欢快地颤动着,花枝摇曳缠绕仙人颀长的身影。仙人似乎不忍心轻易采撷,只是捧在手里。
仙人缓缓褪去了衣衫,带起一阵微风和细雨。微风吹过小山尖,微雨濡湿着山顶上那颗小红果。
仙人终于想起了小花苞。可是她想起曾经有一株小花苞,也是她曾喜爱过的,被撕开,碾碎,那场景惨不忍睹……她惊慌地转身了。但是花枝缠绕着她的身体,好像要与她化为一体。
仙人终于回头,看了一眼小花苞,然后轻轻托在手中,吻了吻。
花枝摇曳颤抖得更加厉害。仙人挥一挥衣袖,乌云卷上了长空,一场大雨瓢泼而下。仙人捧着湿漉漉的小花苞,纤手如同飞鸟的羽翼,花蕊轻轻颤动,融化在了仙人的掌心。
云收雨散,风和景明,仙人抚摸着这朵漂亮的花,吻了吻花瓣上的露珠。
相信我。仙人吻着小花苞说。
太晚了,该回去了。一顿饭从九点吃到了十一点多,丁灿终于撑不住了。
灿姐,我敬你一杯。萧景芝脸有些微红,却并不失态。她一直在给丁灿敬酒。
易安忍不住小声说:萧总,别喝了。
易安今天话不多,基本都是萧景芝和丁灿在说话。说到一些事关公司高层的事情,两个人也丝毫不加掩饰。
说到了廖东,萧景芝看了易安一眼。
易安惊慌地低了低头。她想,是不是萧景芝还在记恨她这件事?
他走的是公司的账,丁灿抿了一口酒说,之前给那女人买东西,还不敢这么嚣张。
我知道,萧景芝非常平静地点点头,似乎还有点看好戏的意味在里面,等明年。
廖东持有的股份,是很令人忌惮的。
明年他就可以分到很多钱,去过他的逍遥日子了。萧景芝懒洋洋地说。
易安支着耳朵听。萧景芝执着酒杯的手指,还是光光的,没有戒指。
不行了……饶是丁灿酒量不错,也经不住萧景芝这么灌她。
我今天才知道那孩子是你弟弟……丁灿醉醺醺的,抬手指着萧景芝,你说你,怎么不告诉安安呢,知道她多难过吗?
易安一愣,抬头看了一眼丁灿。丁灿似醉非醉,摇摇晃晃,挣扎着要站起来。
我们回家安安……丁灿把手臂搭在了易安的肩膀上,易安赶紧扶住她。
我送你们,萧景芝说,司机就在楼下。
啊……好,好吧,麻烦你了萧总。易安扶着丁灿,小心翼翼地帮她把头发理了理。萧景芝皱了皱眉头,伸手接过烂醉如泥的丁灿,示意易安先出去。
把丁灿抬进了她家,萧景芝一丝不苟的头发都有些乱了,她看了一眼给丁灿擦脸的易安:我送你回去。
不用了,易安没看她,我照顾灿姐。她反应过来自己有些不礼貌,就赶紧站起来,微微弓着腰说:谢谢萧总,真的不用了,我今天就住这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