瑞王轻笑道:是啊,最近很是忙碌,本想找个机会去见见皇妹,也一直未能抽出时间。
乐平才不信他,最近有关瑞王殿下的消息可不要太多,整日忙着沾花惹草,的确是忙碌得很,但在淑太妃面前,她还是皮笑肉不笑道:这是乐平疏忽了,原本应该我去皇兄府上拜会才是。
兄妹俩何至于这般客气。淑太妃握着乐平的手,对瑞王道,这些年你一直在藩地,多亏乐平时时进宫陪我说话,她虽不是我亲生,但这份心意可比你这亲生的要体贴得多,我可不许你欺负你妹妹。
母妃这是什么话,我疼爱妹妹还来不及,怎么会欺负她?
淑太妃见状,露出满意的笑容:行了,一会咱们母子三人一起吃个饭,你出宫的时候,将你妹妹送回府里,——她那驸马不大听话,你这做哥哥的,既然回来了,就该替妹妹撑腰,知道吗?
瑞王点点头:儿子都听母妃的。
吃过了饭,瑞王同乐平一同往宫外走去,一出宁寿宫,乐平就落下了脸上的笑容,说道:如今母妃也看不到了,皇兄也就不用装出这副兄妹情深的模样了吧,你我就此别过吧。
瑞王却依然温和道:本王既答应了母妃,自然是要将皇妹平安送到府中才是。
不劳皇兄费心,本宫自己回去便是。
瑞王笑了笑:母妃还让本王好好教教你那驸马,反正也是得去一趟你府上,择日不如撞日,不如就今日去好了。
我的事不需要你管!
瑞王就像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一般看着她,嘴里吐出的话却很残忍:不管你,然后任由驸马夜宿外室的谣言传得京城满天飞吗?堂堂长公主活得这般憋屈,我都替你难受。
乐平眼眶一红:不活得这般憋屈,我怎么办?!难道让我像元嘉一样和离吗?
瑞王轻飘飘道:也不是不行。
若我也是嫡公主,我的皇兄是当今陛下,我也敢离!
瑞王嗤笑道:不敢就不敢,还要说的这般冠冕堂皇。不过你不是嫡公主,你皇兄倒是当今陛下,但跟你也没什么关系,人家是元嘉的同父同母的亲哥哥,你有点自知之明,别老想着跟正牌争。
他想到什么,又啧了一声:要不是母妃吩咐,其实我也不是很想管你的。
乐平被他气了个倒仰,也不想再和他说一个字了,转身就走。
瑞王懒洋洋地跟在她身后,嘴上虽然说着不管,却还是一路跟到了公主府。
第40章
进了公主府, 瑞王随意抓了个婢女问道:驸马人呢?
婢女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乐平,声如蚊呐:驸马……不在府中。
瑞王嗤笑一声:他又不需要上衙,不在府中在什么地方?他示意了一下自己的侍卫,去把驸马找回来。
乐平抿紧了嘴唇:找他回来做什么,你以为你说几句话他就不回出去沾花惹草了?她抬头看着瑞王,我不需要你假惺惺的,你不就是想看我笑话吗?如今看到了, 满意了?可以走了!
瑞王蓦然沉下了脸色,他平日里脸上都是带着笑的,突然这般严肃,犹如从春日直接进入了寒冬。
乐平打了个寒噤,不敢再说下去。
瑞王缓声道:我若想要看你的笑话, 只要往这京城随意哪个茶馆一坐便是。他看着乐平涨红的脸, 你色厉内荏,无非是怕我知道你这几年做的荒唐事情。你觉得我在湘南,管不到你了是吧?
乐平捏紧了拳头,很想要骂回去, 但想到瑞王的手段,又不敢了。
瑞王看着她,露出一丝失望:我本以为这些年你吃的教训不少了,应该会有所长进,但看起来并没有。
乐平脸上的血色褪去, 变作了惨白。
兄妹俩不再说话, 直到侍卫将驸马带回了公主府, 驸马是新宁侯嫡次子,长相白净端正如翩翩公子,但此刻衣衫不整看起来倒有点猥琐。
驸马又惊又怒:你们要做什么!他用力地挣扎着,只是他这点力气丝毫不能撼动抓着他的侍卫。
瑞王慢慢地走过去,驸马似乎意识到了什么,咽了一口口水:瑞、瑞王殿下……
瑞王微微一笑,看向侍卫:刚刚是在哪里找到的人?
侍卫略带犹豫地回答:是……云花巷。
云花巷里头大多是些清倌人的私寓,又或者是一些官员养外室的地方,驸马被从那种地方找出来,是去做什么不得而知。
驸马还想辩解,瑞王的拳头已经揍向了他的小腹。
驸马惨叫一声,但这还只是个开端,接下来的一刻钟就是他被瑞王花式吊打的展示时间,乐平吓得打了个哆嗦,但看到瑞王脸上仍旧含着的笑,噩梦般的记忆袭来,她顿时就不敢动了。
一刻钟之后,驸马像一滩烂泥般瘫在地上,瑞王一把拽起驸马的衣领,驸马吓得连忙用手护住脸。
瑞王啧了一声:算了,你全身上下也就这张脸勉强能看,还是别打坏了,暂且留着吧。
说完,他送开手,驸马又摔到地上,发出一声闷哼。
瑞王扫了一圈噤若寒蝉的下人,轻轻地拍了拍手上的灰尘:把驸马扶回房间休息吧。
下人们屁也不敢放一个,连忙将驸马给扶回了房间,整个房间只剩下瑞王和乐平这对兄妹,以及瑞王身边的那个侍卫。
瑞王看着大气都不敢出的乐平,谆谆教诲:你若是有本事,就学着元嘉,将驸马给扔出府去,再不济,打他一顿,也好叫他老实一点。
乐平后悔不迭,她怎么会觉得瑞王会好好和驸马谈呢,他分明最奉行这种简单粗暴的方法。
瑞王示意了一下自己身边的侍卫:这些侍卫在我离开京城之前交给你使用,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