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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斯音的腰胯被掐着,眼神迷乱得要出水,他趴在宋声扬身上哼哼唧唧的,下身不安分的一直蹭。

宋声扬被蹭得起反应,似乎又有一种被牵着鼻子走的感觉,他的下巴和脖子被舔得湿湿的,在窒息的热潮中浑身滚烫。

你就不能收敛点。宋声扬胸口涌起厚重的欲望,理智被裴斯音搅得稀碎,他的呼吸变得沉重,压抑着:我又不是春药,怎么每次见我都这样。

鼻尖蹭过宋声扬的嘴唇,裴斯音哑着嗓子开口:不知道,就是喜欢你,我控制不住。

没有撒谎的痕迹,从第一次见面开始,裴斯音一直是这么坦率直白。

心跳得厉害,宋声扬耳根通红,裴斯音埋在他的颈窝,被抚摸过的皮肤发麻的渗进脊背。

宋声扬。裴斯音低低喊了一声,我难受。

趴在身上的人不再做乱,安静得像个玩偶,宋声扬把手从他衣服里拿出来,缓了一口气:腿跪太久了,起来。

裴斯音没动静。

宋声扬偏过头看他,发丝从脸颊拂过。

裴斯音抬起头,眼里兜不住的水光弥漫,眼尾潮红,长长的睫毛被泪珠捋乱,漂亮的脸上有种说不出的风情。

他又凑过去,轻轻吻上宋声扬的唇,帮帮我。

耳朵被沙哑情热的声音灌满,宋声扬摸上他的后颈,喉结滚动:怎么帮?

裴斯音的呼吸明显急了,但行为还是和以往的每一次一样大胆,他牵着宋声扬的手往身后去,指尖挑起运动裤的裤腰,越过内裤摸进臀缝里的那处私密穴口。

手指摸到湿湿的黏腻,宋声扬顿时呆住:这是什么。

思绪一片空白,只有一颗心脏还在强烈地跳动着。

裴斯音被他征愣的神情笑到,睁着潮湿晶亮的眼睛凑近,弯起嘴角在他耳边说:有点湿了,你要进来吗?

宋声扬愣了,打算把这几个字反复拆开理解,他的食指指尖顶在湿濡的穴口,胸口的衬衫扣子被裴斯音解开了大半,锁骨也被轻轻含咬住,湿漉漉的一滩水迹。

裴斯音。宋声扬的声音暗哑低沉,他偏过头,鼻尖蹭过裴斯音蓬松的发丝,带有淡淡的花香:没有下次。

是裴斯音也没料到的结果。

细长的手指探索性的伸进紧闭小口,裴斯音很短促的趴在他身上闷哼了一声,食指伸进了一半,里面很软,也确实如裴斯音说的,有一点点湿。

但这并不足够缓解异物突然探进去的敏感疼痛,裴斯音的腰部绷紧,手指攥紧宋声扬的衬衫领口,屁股一动不敢动。

宋声扬垂下眸看他,下巴轻轻磕了一下他的脑袋,你太紧张了。

是自己挑起的事,但游刃有余的看起来反而是宋声扬,裴斯音微微抬头,眼角有泪珠滑下,他两只手抱着宋声扬的脖子,小声总结了一句:老油条。

?宋声扬的手指弯曲,指尖用了力地在里面按了几下,惹得裴斯音在他怀里不停打颤:说谁老,我才二十八。

我乱说的。裴斯音语气软绵,在他耳边小口喘着气,腰被弄得塌了下来,你别故意作弄我。

食指整根没了进去,宋声扬很慢地来回抽插了几下,裴斯音趴在他的肩上,清晰感知到静谧车厢里传出的细微黏腻水声。

我们认识还不到一个星期。宋声扬这句话不知道是对谁说的,他另一只手调整了座椅的幅度,带着裴斯音向下靠了点。

环在脖子上的手拿走,裴斯音趴在他的胸膛上,艰难说话:好像是,发展的速度确实很快。

没跟你发展。宋声扬搂着他的腰,在裴斯音喘不匀的呻吟中进入了第二根手指。

裴斯音不自觉绞紧穴口里的两根手指,感受到宋声扬胡乱抽插在他体内的速度,似乎正在寻找什么,他微张着嘴,睫毛沾着水珠落下,嘴角溢出晶莹的涎液,弄湿了宋声扬裸露的胸口。

那你跟别人,有这么快的进度吗?

断断续续的低声呻吟绕着心口,宋声扬准确地用指尖蹭上了某处凸起的敏感点,一股强烈而陌生的快感沿着裴斯音的脊骨蹿上神经,整个人头皮发麻的在宋声扬怀里抖。

短短的十几次进出后,裴斯音仅靠着后穴的刺激而生出了高潮,浓白的精液全部射在了宋声扬的衬衫和西裤上。

手指从穴口里抽出来,上面裹满了透明的情色液体,宋声扬举起手,两根手指在眼前慢慢分开,扯出一道银丝,最后像受不住似的,银丝从中间断开,形成一根水柱的模样,很快地从上方坠落下来,滴落在裴斯音的左边脸颊。

没有别人。宋声扬突然回答,为什么你会觉得我是这样的人?

片刻之后,裴斯音缓过神,沉浸在情海里的瞳孔逐渐变得清明,散着光彩,他凑上去咬宋声扬的下巴,心情愉悦:没有和别人过吗,真的吗?

承认这种经历不是什么难事,但绝对不是在裴斯音面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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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声扬一直觉得,维持情感关系是一种消耗身体和心理的双重折磨,他没必要栽在这种事上。

你是问题大全吗,什么都要问。

下体贴合在一起,裴斯音将手伸下去,隔着裤子揉搓宋声扬早已硬起的性器,他解开皮带,没遭到宋声扬的阻止。

两个人抱在一起,裴斯音的膝盖借着力往上爬,嘴唇亲在宋声扬的脸颊和下巴,他的手从内裤里伸进去,一只手完全握不住:好烫。

宋声扬胸口翻起浓厚喷发的情欲,他抓着裴斯音的手上下撸动,低而沉的喘息在耳边回响,裴斯音很喜欢他沉迷于情事时发出的,因为克制不住而喘出的嗓音。

宋声扬。裴斯音喊他,顾不得手上的酸:因为你,我又湿了。

握在手中的性器明显涨大,裴斯音的手心快要被灼伤,宋声扬收紧了他的手指,摁着他的头埋在胸膛:你别说话了。

心脏咚咚直跳,裴斯音了脸埋着,鼻尖抵着硬邦邦的胸肌,像是馋得流口水:身材真好。

发出的声音很闷,宋声扬托着他的屁股,在裴斯音漫长时间渐渐脱力的手中,将龟头抵在他的大腿内侧,朝里面射出几股精液。

两个人的精液混在一起,驾驶座泥泞淫乱。

宋声扬抽出手,对着刚刚裴斯音说的最后一句话来了个回应,语气很不好。

他说:你真肤浅。

两个人身上弄得一塌糊涂,在车里擦了一整包湿纸巾才算完,宋声扬的西装基本处于报废状态,尤其在黑色的布料上,擦拭的水渍深一块浅一块,让人不想歪都难。

刚经历重大突破的裴斯音难得不好意思了三分钟,随后就在卧室里找了一条干净的毛巾,递给宋声扬:好像没有合适的衣服给你穿,我只找到了一条运动裤,之前试的时候有点大,忘记退了。

宋声扬接过来,没挑剔:行吧,那我先去洗澡。

脱下的西装可以直接丢进垃圾桶,但在裴斯音家里不穿衣服也不是个事儿。

宋声扬脱完衣服,先是比划了一下裤子的长短,然后啧了一声,拿起手机给司机发了地理位置,让他送一套新的衣裤过来。

裴斯音家的浴室不大,起码在宋声扬眼里,很小,居然连个浴缸都没有。

水流冲刷身体,宋声扬在置物架上摸到了一瓶沐浴露,他拿近看了一下上面介绍的小字,发现居然是薰衣草味的。怪不得他每次见到裴斯音,总能闻到他身上那股淡淡的花香。

留香这么久,肯定是劣质的。宋声扬给了一个差评。

洗的时间不算久,宋声扬出来的时候头发还在滴水,他没穿裴斯音给的那条裤子,而是从架子上拿了条浴巾围住。

客厅里飘来香味,裴斯音正背对着他在煮什么东西,旁边锅碗瓢盆摆了一堆,但看起来却不乱,一个个跟排着队似的。

宋声扬走到他身后,脖子上搭了一条毛巾正在擦头发:你在煮什么?

他转过身去,拿在手上的汤勺差点打到宋声扬的胸膛。

抱歉。裴斯音不好意思地笑笑,脸被热气熏得有些泛红,他的视线随着宋声扬裸露的上半身向下看,问:我在煮玉米排骨汤,你呢,那条裤子不合身吗?

宋声扬捋了一把头发,嫌弃地说:卡裆。

因为刚洗完澡的缘故,宋声扬展露在外的皮肤看起来很白很细腻,打眼看去就知道是个从小没吃过苦的人。他身高腿长,紧致的肌肉线条流畅饱满,充满了一股爆发力,有表情时的那张脸嚣张肆意,修长的脖子下面还藏着几颗不明显红色吻痕,凑得近了才能发现。

裴斯音的眼神转不过弯,宋声扬食指戳了一下他的额头,微微俯身和他说话:喜欢啊,自己去练。

近在咫尺的距离散发着熟悉的味道,裴斯音动了动鼻子,两步走到宋声扬面前,发尾滴落的水珠刚好砸在他浓密黑长的睫毛上:好香啊,你用我的沐浴露啦?

被戳破的一瞬,宋声扬有些不自然的继续擦着头发,你以为我想用。

裴斯音没再说什么,而是把手上的汤勺塞到宋声扬的手里,指着那锅汤对他说:你先看一下,我去洗个澡。

宋声扬一手毛巾一手汤勺的样子看起来很呆,裴斯音从他身后绕过去,鼓励地拍了拍:我很快就出来。

锅里的高汤咕咚咕咚翻滚着,宋声扬一边无语一边听从指示站好,就差拿着勺敲灶台了:一锅汤有什么好看的。

话是这么说,但空气里飘出的甜鲜气味却很浓,金黄的玉米在边缘被浓汤浸泡着,宋声扬饿得直咽口水。

裴斯音说的很快出来估摸着能有二十分钟,期间司机还过来送了一套衣裤,在看到自己老板衣衫不整出现在他眼前的时候,司机非常自觉低下了头,还贴心地轻轻关上了大门。

宋声扬把衣裤放在沙发上,压根没有要穿的打算。

等到裴斯音从浴室出来,一锅汤也差不多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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煮好了。

晚饭吃得很简单,一锅排骨玉米汤,加上两碗面条。至于为什么裴斯音没做别的菜,纯属是因为他忘记买菜了,而排骨和玉米,是他冰箱里的最后两样。

宋声扬,汤好不好喝?

快要一碗见底的宋声扬忙碌的从晚饭里抬起头,他咽下一口排骨,非常不吝啬地赞赏了一下裴斯音;很好。

是吧。裴斯音高兴起来,又给他盛了一碗,我也觉得非常好。

谦虚怎么写,你知不知道?

不知道。裴斯音吃完,托着下巴看他,我只知道你夸我,我开心。

一口玉米卡在喉咙里,心跳的速度快要顶出喉口,宋声扬耳朵外面红了一圈,决定专心吃饭。

春天的天气反反复复,夕阳不一会就消失不见。

客厅里开着的窗户被豆大的雨点侵袭,天上突然下起瓢泼大雨,天边黑压压的一片,裴斯音小跑过去关窗,天空毫无预兆的从中间劈进一道闪电,电光闪闪如同白昼。

啊——!裴斯音忙不迭地捂住耳朵,害怕的蹲在地上。

沉闷的雷声让人心生悸恐,宋声扬连忙跑过去揽住他的肩,把人扶起来,别怕。

紧贴的身体试图压抑裴斯音紊乱的心跳,他在宋声扬怀里转身,两只手环住精瘦的腰,不停颤抖。

宋声扬被抱得紧了,伸出手,安抚性地摸了摸裴斯音的脑袋,没事了。

雨滴噼里啪啦地降落在窗户上,接连不断的发出令人心烦的声音。裴斯音坐在沙发上,看宋声扬帮忙关上窗户和窗帘,他打开手机查看天气预报,脸色一时没有恢复过来。

这两天都要打雷。语气不算平静,甚至带了些不易察觉的难过。

宋声扬走过去,坐在他的旁边,你怎么那么怕打雷?

裴斯音咬了咬唇,放下手机,因为总是很突然,声音很大。

客厅里没开灯,仅有的微弱灯光是从刚刚开启的电视里传来的,裴斯音拿起背后的抱枕,弯起腿,整个人缩在沙发上。他的视线涣散,睫毛低垂,像是隐秘黑暗之中:你一会是不是要回家了?

宋声扬的心跳莫名停了一瞬,他也学着裴斯音的样子,把抱枕抱在怀里,只不过那两条长腿很随意地伸了出去:等雨停吧,我不喜欢下大雨的时候开车。

电视机里的播报声断断续续,宋声扬的身旁传出很细微的声响,他转头,看到裴斯音放下了抱枕,两只膝盖跪在沙发上,很用力地将他的手臂抱住。

暗蓝深灰的光调像是被剪碎的繁星,映在裴斯音的半边身子,他看着宋声扬,沉默了一会,问道:今晚可以留下来陪我吗?

半夜十二点,电视里准时重播晚八点档的大热电视剧。

外面的雨势比先前还大,气温随着夜的深而又降了几度,裴斯音靠在宋声扬的肩头,抱着他的手臂打了好几个哈欠。

困成这样。宋声扬仰靠在沙发上,没穿衣服的上半身有点冷,他动了动被抱麻了的右手,重新换了个姿势:去睡觉啊。

裴斯音的困意看起来很深,一双眼睁开的困难,他放开了宋声扬,又从侧面抱住他的腰:睡着了,怕你走了。

裸露的肌肤被触碰,有着更为直接的触感,宋声扬腰间的浴巾松松垮垮,看起来一扯就要掉。

他别扭地回头,拍了一下裴斯音揽在自己腰上的手:困死了,我睡哪?

电视剧里的交谈作为他们的背景音,裴斯音下巴搭在他的肩上,低低地笑了起来:家里只有一间卧室。

言下之意很明显,今晚大概率是要在同一张床上。

裴斯音睡在靠里的位置,等到宋声扬也上床,他直接手一伸,腿一跨,完全地趴在宋声扬身上。

又干嘛。宋声扬已经逐渐习惯这种相处方式,不再大惊小怪:你这样我怎么睡。

就这样睡啊。裴斯音耍无赖。

宋声扬敞成个‘大’字型在床上躺着,胸口的重量还算可以接受,他握住了裴斯音的腰,然后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:我要睡觉了。

宋声扬的声音听起来确实有点哑,裴斯音摸黑按在了他的喉结上,手腕被抓住,宋声扬叹了一口气:想干嘛?

黑沉沉的夜放下幕布,连星星的微光也没有,裴斯音趴在他身上,鼻尖凑上去蹭了蹭宋声扬的下巴,说:想亲你。

宋声扬,亲一下再睡觉,好不好?

眼前一片黑暗,能清晰感知到的只有彼此的炽热呼吸,裴斯音准确地将食指竖在宋声扬的嘴唇上,心脏咚咚震响:我保证。

没有细想,宋声扬下一秒就同意了这个决策,他将裴斯音拽进自己怀里,仰头吻住了他的唇,禁锢在后腰的手紧紧握住,他曲膝顶开裴斯音的双腿,将人完全地压在身下。

接吻不会张嘴吗?宋声扬短暂离开了一会,他单手撑在裴斯音的身侧,另一只手捏住他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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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巴:我教你,舌头伸出来。

完全摸不清宋声扬怎么会突然这么做。

裴斯音喘着气,呼吸里全是宋声扬的味道,他听话的张开嘴,伸出舌尖。怕宋声扬感觉不到,他干脆凑上去,用舌尖触碰他的脸颊,示意说:我伸了。

宋声扬伸进去的舌头滚烫,他抬起裴斯音的下巴,暧昧地卷着他的舌头,刮蹭过柔软的口腔内壁和舌根。

裴斯音扬着脖颈,下巴被掐住。宋声扬的力气很大,迫使他在密切的亲吻中分泌出许多来不及吞咽的唾液,他的双手抵住宋声扬的胸膛,鼻腔里发出呜呜的微弱低哼。

但这并没有让宋声扬从这场接吻中停下来,他的指腹抹开裴斯音嘴角的口水,舌头吮吸住对方的舌根紧紧纠缠。

裴斯音被吻得舌头发麻,眼眶通红的溢出泪水,极致的窒息中,他还在宋声扬的身上挠了好几条红痕。

下唇被含住,宋声扬用牙齿轻轻咬着,片刻后,才从他的嘴上离开:这样可以了吗?

被滋润的唇舌在宋声扬离开后竟有些发干燥热的意味,裴斯音摸了摸自己的唇,指尖沾上水迹,应该可以了吧。

语气中还有些恋恋不舍的味道。

宋声扬决定不惯他了,直接拉过床角里的被子盖在两人身上,他把裴斯音翻了个身,背对着自己,现在睡觉。

是背对着,但裴斯音的后背却紧紧贴在他的胸膛,整个人被抱在怀里。

你喜欢这么睡啊?

我不喜欢。宋声扬闭上眼睛,两只手禁锢住怀里的人,他抓着裴斯音的手腕放在胸前,手脚并用的缠在一起:我怕你又发病。

什么呀。裴斯音想要转头,哪有这样说别人的。

宋声扬不说话,脑袋埋在他的侧颈发出平稳的呼吸,裴斯音像是被绳索五花大绑一样动弹不得,他艰难地在床上向后顶了一下屁股,然后在宋声扬的手臂上咬了一口:我快要被你烫死了。

被顶的一瞬间宋声扬喉口吞下一口闷哼,他一手掀开裴斯音的睡衣,将难以压下的欲望紧贴在后背凹进的脊沟。

腰间的浴巾早就不翼而飞,裴斯音后腰犹如嵌入了一根滚烫的烙铁,宋声扬挺腰在那片细嫩的皮肤上来回磨蹭,都是因为谁。

腰背酥麻一片,裴斯音下意识绷直身体,宋声扬抱着他,我明早开会,现在真的要睡觉了。

腰后的炙热还在,裴斯音的眼皮也在打架,他的手脚发软,泛着困意问:那你怎么办?

你别动,一会就没事了。

怀里的人果然不再动了,宋声扬笑了笑,脑袋埋在他的后颈,没过一会,就听到裴斯音传来均匀的呼吸声。

身体的接触太过亲密,掩藏在被子下的皮肤出了好些细细的汗,宋声扬小心地抽开手,按下手机屏幕给自己照亮,光线打在裴斯音的身后,避免吵醒他。

床单胡乱地皱在一起,宋声扬好半天才找到那条快要进入床底的浴巾,他轻手轻脚进了浴室,背靠在冰凉的瓷砖,表面的热度被压了下去,五脏六腑却像是被火燃烧发烫。

他握住自己那根硬到发胀的性器,闭上眼,每一秒出现的,都是裴斯音的那张脸。

但宋声扬在那刻归结为,沉浸在欲望中的思想不做主。

他换好衣服重新上床,没办法理解自己对裴斯音的每一次纵容。

身旁的人翻了个身,凭借着直觉又滚到了他的怀里,裴斯音蜷起身子,嘴里喃喃地喊着他的名字。

宋声扬。

明知道裴斯音睡得很熟,但宋声扬还是小声回了一句:喊我干嘛?

世界以外的对话由此产生,不同脑电波的交流最后连接的都是同样一件事,裴斯音轻哼了一声,喜欢你。

跳动的心脏被狠狠一击,跟装上弹簧似的加速蹦跳,宋声扬侧过身,任由裴斯音抱着他的腰。

第二天暴雨依旧在下,到了傍晚才渐渐停住,云层里终于浮出一丝橙红的日光,不再是乌压压的一片。

裴斯音一天满课,结束的时候人已然累趴在课桌上,他摁了两下自己的手机,发出了一声哀嚎:不是吧,这就没电了。

因为忘记带电脑的缘故,一整天他都在用手机查阅资料。

陈照眠收拾好书包出现在他身后,身后还有几个小组的同学:手机没电了?没事,一会吃饭的时候找个充电宝不就行了。

就是啊,快走,今天我请客。一周的作业顺利完成,领头的季真搓手兴奋道:听说市里新开了一家烤肉店,味道超级好,你们几个陪我去试菜,好吃的话下个星期我要约女神。

什么试菜啊。裴斯音从座位上站起来,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去吃米其林大餐。

差不多差不多。几个人收拾好一起出班门,季真跟在后面说:去掉米其林三个字,咱们吃大餐。

下完雨后的空气清新湿润,裴斯音穿了一件米色连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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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衣,一点都不觉得冷。

陈照眠和另一个同学薛风走在最前面,只剩一个季真在路上瑟瑟发抖,裴斯音看他冻得惨白的那张脸,连连摇头:这个天穿短袖你是怎么想的。

阿嚏——季真揉了揉通红的鼻头,显示我的强壮。

……裴斯音根本无法理解,他叹了口气,抬手脱掉自己的卫衣扔在季真头上,穿着吧你,回头冻死在路边还得收尸。

薛风在前面扭头哈哈大笑,季真一脸感激涕零地望着裴斯音,他边穿边说:斯音你放心,哥回头看到帅气的男人一定主动替你要微信,给你促一段美满的姻缘。

裴斯音穿着一件长袖白t,肩膀被季真搭着,他开玩笑地回应道:那谢谢啊。

这个点吃饭的人很多,裴斯音坐在烤肉店门口,在旁边找了个充电宝蓄上。刚插入电源,黑色的屏幕只在中间显示了个大大的红色手机电量,压根开不了主屏幕。

他坐在门口的椅子上,低着头,也不知道宋声扬找他了没有。

季真和薛风去楼下买奶茶,陈照眠正在捣鼓着手机不知道在给谁发消息,裴斯音手上拿着叫号的票,靠在背后的透明玻璃上打了个哈欠。

这两天真的是太累了。

号叫得很快,大概半个小时就轮到了他们。

位子只剩最里面的,裴斯音拿过陈照眠递过来的肉放在烤盘上,滋啦啦的香味瞬间爆发进入味蕾,他把空盘子放在旁边的小推车上,又跟坐在外面的季真说:拿点生蚝和虾,那个烤了也好吃。

裴斯音的右手不停在烤盘上翻烤,左手拿着好不容易充了百分之五十的手机看,他在宋声扬的聊天框刷新了好几下,愣是一条信息没看到。

怎么这样。

裴斯音小声咕哝了一句,嘴里塞满肉的薛风顿时抬头,满脸无辜,咋了,肉糊了?

没。裴斯音动作一僵,把手机倒扣在桌面,下定决心不看:饿死了,我要多吃点。

话是这么说,三分钟过后,宋声扬的微信就收到了一张牛肉正在铁盘上烤的照片。

裴斯音弄来一碟蘸料,把肉和土豆包在生菜里,抓在手上又拍了一张照,发给宋声扬。

【没试过吧?这样可好吃了。】

果不其然还是没有得到回应,裴斯音没滋没味地机械咀嚼,桌上的空盘撤了好几个。季真今天兴致特别高,还从前台的柜子里拿来了好多罐装果酒,桃子味的葡萄味的,应有尽有。

喝点,吃肉怎么能不喝酒。

易拉罐撕开的瞬间气泡从里面咕涌出来,裴斯音拿了两罐桃子味的,越喝越觉得好喝,果香味很浓,但又有酒精的辛辣,他没注意到罐子上的度数,喝完两瓶之后又红着脸让季真拿了几瓶。

这味道好喝,浓浓的。裴斯音的耳朵烧得慌,脑袋也有点晕,不过意识还在,知道不能光喝酒,还得吃肉,撑死我了。

用来剥虾的手套破了,裴斯音的两只手都沾了油,他把一次性手套丢掉,甩了甩发晕的头,手肘没收住力地按在了季真的肩膀上:让让,我要去洗手。

走去洗手间的路上,裴斯音脚步发虚,这里的环境很好,一点异味都没有。各种柠檬味的清新剂摆放在桌台,瓷砖都被保洁阿姨擦得发亮。

裴斯音站在洗手台前,对着那瓶绿色的芦荟洗手液压了几泵,晕乎乎的连袖子都没有挽上去,泡沫和自来水把袖口全部浸湿,黏黏的贴在手腕上。

你酒量怎么这么差?

耳边突然响起一道声音,裴斯音还没来得及看清楚是谁,就感觉到那个人站在了他的左边,帮他把袖口全部卷上去,然后对着正在哗哗流水的龙头,搓洗自己手上的泡沫。

裴斯音歪着头,把脸凑过去:宋声扬!

脑子开机了五秒,裴斯音顿时开心地抱住眼前人,两只手刚洗完,还没来得及擦干上面的水。

他撒娇般的在宋声扬怀里闭上眼睛,像只树袋熊挂在身上:你怎么来啦?什么时候来的?你也来吃饭吗?

宋声扬拿下他搂住自己脖子的手:你管那么多。

…好吧。裴斯音失落的站在旁边,揉了揉自己的眼睛:这里好冷。

洗手间安装的排气扇呼呼地吹,那阵风不算冷,只是裴斯音喝多之后皮肤有点太敏感。

宋声扬看了他一会,转身打开水龙头洗掉手上残余的泡沫。

裴斯音正从镜子里看他。

等到宋声扬抬头,抽出盒子里的纸巾擦手时,他才不咸不淡地跟镜子里的裴斯音说了一句:我看你不冷,脱衣服的时候看起来很火热。

裴斯音的脑子有点混沌,暂时失去了平时的那股机灵劲儿,他挪了两步走到宋声扬身前,手抓着自己的衣服下摆翻了一下:没有脱衣服啊,不是穿了吗。

洗手间里进出的人越来越多,偶尔有好奇的打量目光落在他们两身上,宋声扬把纸巾丢进垃圾桶,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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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要走。

去哪里呀?裴斯音急急地跟在后面,两只手抱住他的手臂。

宋声扬偏头看了他一眼:我回家,你不是要吃饭吗。

头顶倾泻的灯光暖黄明亮,裴斯音抬头,照得宋声扬的面容有些模糊。

他头晕晕的靠在宋声扬手臂上,眼皮打架:我吃完了,想回家。

宋声扬没动:让你同学送你回家。

不要。裴斯音顿时清醒:就要你送我回家。

说完就把缠在手臂上的那双手收得更紧了些,大有不同意不撒手的架势。

宋声扬顿了顿,语速很慢地说:去拿东西,我在门口等你。

裴斯音差点跳起来,瞳孔被光染得亮晶晶:好!

他出来的时候没带什么东西,只在身上揣了个手机和钥匙,桌上的易拉罐估摸着有十几瓶,他直接伸出手把手机拿过来,连座位都没进:兄弟们,我要先走了。

走?季真眯着醉醺醺的眼,语气含糊:哪儿去啊?

裴斯音摸摸自己发烫的脸,心情很高涨的样子:有人来接我,你们自己回宿舍啦,拜拜。

薛风和陈照眠捧着没喝完的奶茶点点头,等到裴斯音走到门口,几个人溜到窗台,看到门口穿着西装,身高腿长的宋声扬。

薛风嗦了一口珍珠:季真,不用介绍了,我看这个就是斯音的天菜。

季真露出半个脑袋表示赞同:长得还挺帅,看起来也有钱,蛮好蛮好。

陈照眠把奶茶喝了个底朝天,掏出早就准备好的手机对着两个人亲昵的模样拍了张照,然后咬着吸管皱着眉,叹了口气:没想到啊没想到。

夜晚的天气有点寒凉,裴斯音手向后伸想要戴帽子时才发现,自己的卫衣好像借给季真了。

我的衣服。裴斯音惊呼一声,忘拿了。

说着又自言自语:算了算了,季真穿的短袖,还是继续借给他吧。

宋声扬打开车门,先坐了进去,他默不作声地关好车窗,等裴斯音进来。

外面好冷啊。

车内的温度很适中,车窗紧闭没有一点风透进来,裴斯音靠在副驾驶昏昏欲睡,脑袋磕在车窗上来回晃,宋声扬空出手拍了他一下,提醒道:磕成脑震荡了。

右边额头出现了浅浅的几条印子,裴斯音小憩了一会,感觉精神都好了很多,他打了个哈欠,降了一点车窗吹风,然后转头看向宋声扬:头好痛哦。

酒喝多了。宋声扬言简意骇道。

裴斯音盯着他的侧脸,唇角勾出一道很不明显的笑意。

说是有点醉,但经过吹风又睡了一觉,脑子早就清醒了个七七八八。

宋声扬在小区门口停好车,没有要一起下车的打算,裴斯音解开安全带,手背揉了揉眼睛,整个人瘫在座椅上,嘴里叨咕着:起不来,没劲。

宋声扬抬手松了松领带,拿起裴斯音的手机说:我给你朋友打个电话,让他们送你回去。

……裴斯音抢过手机,上半身前倾搂住宋声扬的脖子,两个人近得几乎到了可以接吻的地步,你送我上楼。

我不去。

你想去。裴斯音干脆用嘴堵住他的话,凑上去很轻地,一点一点的亲在宋声扬的嘴角,脸颊互相蹭着,裴斯音贴着他的耳后:你送我上去嘛。

于是宋声扬送了。

裴斯音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,身上的烤肉味实在是太重了,他把衣服全都丢进了洗衣机,按下按钮看它们转动。

客厅里宋声扬正在打电话,裴斯音擦着半干的头发过去,主动把电视机里的声音调小了点,坐在他身旁的沙发上。

手机对面隐隐约约传来女生的声音,宋声扬一副不耐烦的模样,身上的西装外套早就被他脱下放在一旁,衬衫的扣子也解了好几颗,露出白皙鼓起的胸肌。

裴斯音听不清他们的对话是什么,只知道宋声扬一直在说不去别烦人之类的字眼。

通话一时半会没结束,裴斯音去了一趟浴室之后又折了回来。

他洗完澡之后没穿睡衣,而是套了一件白色的浴袍,腰间的绳子看起来一拉就要掉,宋声扬听到声响,刚抬眼,肩膀就被人往后推了一下,裴斯音就这样,直接跨坐在了他的身上。

大腿上的浴袍堆上去,裴斯音拉着他的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腿上,刚洗完澡的皮肤娇嫩带着水珠,宋声扬一边讲着电话,一边疑惑地看了他一眼。

裴斯音的头发湿漉漉的往下滴着水,宋声扬拿开放在他腿上的手,把沙发上的毛巾盖在了他的头上,使了个口型:下去。

毛巾被裴斯音扔掉,他没有打扰宋声扬打电话,而是用了另一种方式昭示了他的存在。

牙关被裴斯音轻易地撬开,口内裹持着淡淡的薄荷味,他学着宋声扬昨晚教他的,舌尖重重地压了进去,在口腔内占有汲取空气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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炽热缠绵的吻很快被宋声扬主导,他挂掉电话,掐着裴斯音的腰将他摁在沙发上,气息不稳地问道:又干什么?

浴袍在混乱中被蹭到小腹上方,裴斯音喘着气,下半身和宋声扬贴合在一起:没干什么,就是亲一下而已。

你这叫亲一下?宋声扬揽着他的腰,一只手撑在他的身侧,他的喉结艰涩滚动,视线上移:内裤也不穿,你这么穷了?

裴斯音笑了一下,他抓着宋声扬放在腰上的那只手,在肌肤上色情又缓慢地滑动,没有呀,都洗掉了。

指尖摁在裴斯音的大腿内侧,宋声扬这才第一次将目光放到他的下半身。

裴斯音躺在沙发上不安地咬着唇,浴袍被宋声扬一手往上更掀了点,他的眼尾泛红,说不清是洗完澡的热气熏腾,还是宋声扬不加掩饰的凌厉眼神。

很可惜的,裴斯音捕捉不到宋声扬逐渐低头向下的眼神,只能仰头看向天花板。

宋声扬的手没有抽走,而是定定地掐在同一个位置。

裴斯音的腰很细很白,臀部浑圆,躺在那里可以看到两边挤压出来的臀肉,他的下体很干净,好像天生就没有多余的毛发,性器和他的那张脸一样,精致的漂亮。

宋声扬以为自己看到男性躯体会厌恶地想要逃离,但是并没有,相反,他的眼中从深底涌上无尽的欲望,而这一切,都是对着裴斯音。

笔直细长的腿弯曲蹭在他的腰间,另一条因为沙发过于狭窄而搭在了地板上,裴斯音的两条腿分得很开,宋声扬俯下身,手指不禁从浴袍里伸进去,触碰到那颗微微挺立的红色果实。

裴斯音闷哼了一声,想要向后躲,却发现早已退无可退。

每次见面都要这样,是为什么?宋声扬指尖捻起,又很快地放下,转而去抚摸那截柔韧的腰身:裴斯音,我们才认识七天。

夜晚的所有声响在这场寂静中放大。

裴斯音忍着想要呻吟出口的叫声,双手微微发颤地搂住了宋声扬的脖子,问他:七天又怎么样,时间很重要吗?

宋声扬,时间并不能代表什么。

然后他凑上去轻轻贴住宋声扬的唇,舌尖伸出来很慢地沿着唇角舔舐,宋声扬垂下眸,眼里倒映出裴斯音簌簌抖动的睫毛,和铺了一层水光的深色瞳孔。

宋声扬扣住他的脑袋,追上去顶开他的齿关,含住吮吸裴斯音露出来的那截湿红舌尖,唇齿间的潮湿作响声在心底搅荡。

是什么开始变得不重要了,是宋声扬一直主张的性别,还是裴斯音刚刚强调的时间。

来不及吞咽的口水从裴斯音的嘴角流下,他偏过头想要寻求一点氧气,却又被宋声扬掰过脸亲了上来。

从嘴唇移到脖颈,耳垂被又被含咬,宋声扬的手一路向上,吻到锁骨时一把扯开裴斯音的浴袍,环在脖子上的手被迫放下,浴袍胡乱丢在了地上。

细碎滚烫的吻落在裴斯音极白的皮肤上,一路烙下红痕,他的手指插进宋声扬的发间,挺着胸张嘴喘气,眼角流出眼泪。

不着寸缕的身体暴露在寒冷的空气中,裴斯音的颤栗明显,宋声扬吻过他的小腹,一只手握住他的腰,分布的指印明显:冷吗?

裴斯音微张着唇喘息,眼神在光线下很缓慢地聚焦,脖子上的皮肤被宋声扬叼起又含住,传来异样的酥麻感,他躺在沙发上,忍不住用两条腿环起宋声扬的腰,声音起伏得厉害:冷,客厅好冷。

双手双腿都在抖着,裴斯音的身体猛然腾空,宋声扬抱着他,面对面的,往卧室的方向走。

脚步和呼吸在此刻变得格外清晰,一点一点融进了脆弱敏感的神经里,伴随着无法自控的荷尔蒙,宋声扬将他压在了床上。

卧室里的光线很低,宋声扬吻住他的下唇,在裴斯音逐渐抑制不住的潮热气息里,握住他早已挺立翘起的那根性器在手心缓缓撸动。

裴斯音,我帮你。

绕在耳边的话语低沉旖旎,裴斯音受不住刺激的弓起腰,直到下身被一股湿热柔软的地方包裹住,他再也无法做到对宋声扬言语上的游刃有余。

不要……裴斯音的手去推拒埋在自己身下的那颗脑袋,他的身体发烫,不受控制得想要把两条腿并拢,宋声扬感觉到两边的脸颊被用力蹭住,双手一按,直接把他的腿分得更开。

口中的阴茎暂时吐了出来,宋声扬的嘴角沾有透明的黏液:不舒服吗?

裴斯音咬着自己的手指:……舒服。

宋声扬把他照顾得很好,收起了自己的牙齿,只用嘴唇紧紧吸住,两颗鼓鼓的囊袋也被放在指尖揉搓。

裴斯音的上半身呈现出一个弧度,腰身绷直,他的眼里浸着泪花,水汪汪的一片。

宋声扬……裴斯音的声音和眼神一样没有焦点,他遵循着本能在宋声扬的口腔里进出,密密的汗浮在颈窝和耳后,不要那么用力…

埋头工作的宋声扬没有听取他的意见,而是在裴斯音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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完这句话后,立刻嘬紧嘴里的那根性器,两手摁着他的腰,让他射了出来。

射精的快感冲散冲软裴斯音的四肢,他的身体不停发颤,宋声扬抚摸他,手掌从腰后摸到胸膛,最后停在他的下巴。

白色精液留了一点在宋声扬的唇角,他捏过裴斯音的下颌,蹭着嘴唇将那几滴残留的精液喂进他的嘴里:什么味道?

裴斯音缓神,眼神对上宋声扬的,他伸出舌尖舔过嘴角,湿红的嫩肉卷起白色精液,然后闭上嘴巴在口中吞咽:不好吃。

是一种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味道。

宋声扬笑了一下,发出遗憾的语气:可惜今天没有带舌钉。

裴斯音顿时一愣,罕见的被宋声扬压制。

和裴斯音愣神的样子不同,宋声扬手指沾湿小腹上被喷溅的精液,手指插进了他的下体来回抽动。

疼……裴斯音有些难受,喉口像是被堵住似的发出闷哼,被侵入的感觉比上次更强烈,宋声扬的力道很重,但却很快找到了他的敏感点。

手指被滚热逼仄的穴肉咬紧,宋声扬第一次直观的感受到自己手指在裴斯音身下抽插的过程,耳边响起黏腻咕滋的水声,分泌的液体浸满宋声扬的手指。

裴斯音整个人都在颤抖,他摸上宋声扬撑在身侧的一只手,发出呻吟的音节:宋声扬,你抱抱我。

宋声扬俯下身,裴斯音伸手抱住他的背,手指感受到蓬勃有力的背肌,他的指甲不自觉挠在上面,深深浅浅的又添了好几条红痕。

宋声扬好像并不只是在帮他扩张,而是在逐渐增加的手指中愈发加快速度,刚刚射精过的阴茎又很快抬头,直挺挺地晃在小腹。

裴斯音的腿根扑簌簌发抖,抽插弄出来的水流在床单,他的肚皮向下凹进,无意识地吸气。

双手无力地垂下,宋声扬顶开他的腿,往他的腰后塞了一个枕头垫高。裴斯音躺在床上,两边的床单被攥得揪成一团,他张着嘴低吟,在宋声扬手指的进出里,再次抖着身体高潮。

褶皱被撑开,几秒之后又恢复成原来的样子。

穴口的四周很白嫩,被抽插出的外边一圈泛起粉红,透明的液体和白色精液混合,宋声扬的眼神发热,在裴斯音还没缓过来的时候,就抓着他的手解开自己的皮带,把已经硬到发胀的性器弄了出来。

他带着裴斯音的手上下随意动了下,随后就将圆润的龟头抵在不停收缩的穴口,他扶正裴斯音的脸,对上他潮湿流泪的眼睛:让我进去。

耳边的声音渐渐清晰,裴斯音看透宋声扬忍耐的极限,他点点头,声音嘶哑:你进来,我想让你进来。

阴茎挤进去一个头,周遭的嫩肉层层收缩吸啜,宋声扬被逼得两眼通红,他的双手掐住裴斯音的腰往下按,俯下身去亲吻身下人的颈窝和耳后,把粗大滚烫的性器往濡湿的洞里推。

裴斯音的两眼含泪,盛不下的溢出来滚到枕头上,粗烫的阴茎往他身下捅,腰胯仿佛都要被撕裂:宋声扬……我好难受…

细密的吻落在裴斯音的脸庞和锁骨,宋声扬就着进去一半的姿势在他穴里抽插:不难受,一会就好了。

裴斯音,我一直想问你,为什么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要穿女装?

绞紧的性器没有完全填满,裴斯音皱着好看的眉眼,动了动唇:好玩……只是觉得好玩才穿的。

宋声扬吻着他的下巴,在生涩的穴肉里冲撞,他拿出垫在裴斯音身下的枕头,拎着他的一条手臂将人在床上翻了个身。

裴斯音猝不及防被弄成趴在床上的姿势,还没等脑袋清醒,身后就覆上了一具滚热汗津的躯体,完全地把他笼罩在性爱的潮湿空间里。

宋声扬压在他的背后,膝盖顶出去裴斯音的一条腿,他掰开那团浑圆的臀部,将阴茎抵在刚刚开发过的穴口。

他托起裴斯音的下巴,转头和自己接了个绵密的吻。

随后掌心捂住了裴斯音的口鼻,挺着腰,将自己粗红的阴茎完全插了进去。

插进穴里的阴茎又粗又硬,裴斯音被摁在床上,腰腹贴着床挨操。

结合的下体泥泞不堪,宋声扬趴在他身上,抓着那只胡乱挥动的手十指扣在床上:在床上怎么不说话了,就会叫。

身体被固定住,只剩一双小腿还可以动,但也只是在宋声扬操得太深的时候,他想要从床上爬起来的动作。

鼻腔里发出缱绻黏腻的呻吟,裴斯音的后背往上,连同脖颈和脸颊,通红的蔓延了一片,穴口被撑得又麻又涨,他的手指用力抠在床单上,眼睛和嘴巴都流出了水。

裴斯音不停地喘,紧贴的两具身体在无限升温:宋声扬……你轻一点…

头顶传来不再克制的喘息,宋声扬抓住他的两只手向后反剪,牢牢固定住在他自己的腰背上。后背的温度骤然消失,体内的那根性器却还在不停深顶,裴斯音的身体忍不住痉挛,仰头沙哑地哼了好几声。

宋声扬失控地在裴斯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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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上布满自己的痕迹,粗烫的性器不停在那仄小的穴里搅插,他听到裴斯音被他撞碎的呻吟,也感受到裴斯音紧紧咬住他的那张嘴。

臀肉被撞得发红,宋声扬的手从股沟向下,两只手用力向外掰开,亲眼看着那处窄窄的穴口是怎样被自己操开的。

裴斯音脑袋发晕,眼前出现模糊的重影,快感一波接着一波涌上神经,从内到外的让他被情欲充满。

宋声扬捞起他的一条腿搭在肩上,腰身用力往前插得更深,裴斯音侧躺着抓住床单,无尽的高潮让他把宋声扬吸得骨头酥麻,交合处的黏稠液体在抽插中拉丝,顺着裴斯音的大腿内侧往下滴。

好撑……裴斯音的半边脸陷进枕头里,脸上浸满爱欲的汗水:不要这么深……宋声扬…

腿被放下,裴斯音终于又看到了头顶的灯光,被撑到胀痛的穴口猛然拔出阴茎,空虚的飘渺感一下围拢住他。宋声扬俯下身,还没两秒,又架住他的两条腿搭在肩上,湿热的吻落在眼角,裴斯音几乎半个身子被折叠。

我还没射。宋声扬一边吻一边又将自己的性器往里挤。

再次被撑满的穴口迎来熟悉的饱胀感,裴斯音不可遏制地呻吟了几声,操在下体里的阴茎滚烫,连带着再次正面的两个人,眼神也被染得发烫。

宋声扬舒服得绷起脊背,冒出的汗珠一颗颗从肩胛骨落在裴斯音的胸前,他拱着脑袋埋进裴斯音的颈窝,嘴唇含住已经被吮吸到破皮的肌肤,发出满足的喟叹:音音,你好紧。

裴斯音被这一声音音送上高潮,闭着眼睛在他耳边哼出发软的喘叫,稀薄的精液喷在宋声扬的小腹,他看着淅淅沥沥往下滴的清液,胸口翻出更加剧烈的情潮,一下一下把裴斯音操干得往上晃。

赤裸的身体纠缠,宋声扬看着快要晕过去的裴斯音,不断地用舌头在他口腔里翻搅,上下同时发出羞耻色情的水声。

裴斯音从嘴角溢出哭腔:你停一停……先停下好不好…

潮湿的穴口紧紧吸着阴茎,宋声扬被咬得紧了,更加受不住的往前直顶:这种事怎么能说停就停,你之前弄我的时候怎么没这个觉悟。

裴斯音在床上被操得直发抖,他的腰被掐住,臀部翘起,啪啪的拍打声混合着水声,每一下都带着浓厚散不开的欲望。

耳边嗡嗡直响,宋声扬拉过裴斯音的一只手,按在他的小腹上:操进来了,能摸到吗?

肚皮上隐约能摸到鼓起的一小块,裴斯音的手心软绵,性器的顶根在他身上操出痕迹。他一时半会缓不过神,只感觉到阴茎很轻微地戳动在了他的手心里,怎么还不射啊…

裴斯音的眼神没有焦距,宋声扬吻上他的额头,问:我射在哪里?

视线逐渐找回焦点,裴斯音抚摸着他的脸,很温柔地回吻在宋声扬的脸颊:射我里面吧……射进来吧…

侧腰被猛得掐住,宋声扬在裴斯音的颈窝重重地呼出一口气。

床单湿了大半边,宋声扬把人抱进浴室,再次感叹:缺个浴缸。

裴斯音在他怀里懒懒抬眼:等我换个房子。

温暖的水流浇在身上,宋声扬低头,看见裴斯音夹不住的浑白精液在顺着腿根往下流,笔直白皙的双腿布满指痕,深红的印在上面,精液被水冲着往下,很快消失不见。

他的头发被热水打湿,喉口却很干燥,他揽过裴斯音的肩转了个身,把人抵在透明玻璃门上。

狭小的空间里雾气氤氲,宋声扬又欺身上前,胸膛贴着裴斯音的后背,手指滑进大腿内侧,抚摸着抬起他的右腿。

宋声扬……裴斯音的额头靠在冰凉的玻璃门上,雾气被身影化成透明:不要……

刚刚被操过的穴口很容易重新接纳,宋声扬牢牢地禁锢住他,性器沿着内壁狠狠操到底。

裴斯音的身体都在颤,尾椎骨发麻过电:真的好深……你轻一点。

轻不了。宋声扬喘着气,随着裴斯音被顶起的动作一同起伏,水雾弥漫的玻璃门上摩擦出闷厚的声响:我会死在你身上吗?

耳后在不断被含咬亲吻,裴斯音的理智被热气蒸腾得模糊,他偏过头去寻找宋声扬的嘴唇,伸出舌尖搅出低喘的呻吟:舍不得你死。

热水冲刷过吻痕和齿痕,裴斯音身体的每一处都留下了暧昧的印记,从脖子到锁骨,一直往下蔓延,连大腿内侧都布着深浅不一的红痕。

宋声扬挺着腰胯,用力地往里面插,浴室的灯光太过清晰,裴斯音身上的痕迹遍布他的眼底,那双眼里的欲望深得可怕。

裴斯音的双腿彻底软了下来,宋声扬及时捞住了他的腰,换了个姿势把人顶在冰凉的瓷砖上。裴斯音的双腿大开,两条腿挂在宋声扬的臂弯,他用尽最后的力气环住宋声扬的脖子,以免自己会掉下去。

下体很酸,但每次蹭过敏感点又让他爽得脊椎发麻,裴斯音在热汽缭绕的浴室里感到呼吸困难,仰着头张嘴大口呼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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粗硬的性器全部满满插进了裴斯音的身体,宋声扬抱着他,放纵的在他体内抽插得更快。

床单被宋声扬拽出来扔在地上,他抱着裴斯音裹在另一边干净的被窝里。

平静过后的身体更容易泛起酸痛,裴斯音睁不开眼睛,但贴着的身体出了汗,浸在破皮发红的吻痕里。他躲在宋声扬的怀里蹙起眉,痛得直哼哼。

宋声扬拍了拍他的后背,不放心地拿起自己的手机给蒋昊霖发消息。

【ssy】:身上破皮了要买什么药涂?

【ssy】:有的都肿了。

过了两分钟。

【宇宙无敌帅哥医生】:不会又是那种一分钟就会愈合的伤口吧?[翻白眼]

【ssy】:有病。

【ssy】:当然不是。

【ssy】:这次看起来确实有点严重。

【宇宙无敌帅哥医生】:什么症状?是撞的跌的还是蹭的?

【ssy】:都不是。

【ssy】:我不小心咬破的,还有手劲太大,把他腰都掐出印子了。

【宇宙无敌帅哥医生】:??????????

【宇宙无敌帅哥医生】:宋声扬!大半夜的你是不是有病!!

蒋昊霖无能狂怒。

【ssy】:没素质。

【ssy】:怎么还骂人,医生执照怎么考的。

【ssy】:明天就去投诉你。

撤掉了床单的乳胶垫有点磨皮肤,裴斯音半边身子不停地晃,右边手臂泛起了一块红。

窗外的阳光刺眼,他勉强缩进被窝里,一手推着宋声扬正在耸动的腰肢:嗯……你没睡觉吗?

睡了。抽插的声音咕滋地响,宋声扬掀开身上的被子扔到一边,手伸到裴斯音的胸前把他抱得更紧,你怎么才醒。

裴斯音连正常呼吸的时间都没有,在宋声扬低沉的喘息声中,耳垂也被轻轻含住,他埋在裴斯音的颈窝,对着昨夜留下变成深红的吻痕,用鼻尖来回蹭着:今天上课吗?

裴斯音的后颈发热,黏在一起的胸膛和背也一直在出汗,两个人紧密得令人窒息。

唔……下…下午。裴斯音被迫扬起头大口喘息,被进出的穴口快要麻木,股间能感知到潮湿的一片,太深了……

被夹紧的阴茎在水湿的穴口里来回插,裴斯音捂上自己的肚子,手上摸到湿湿的滑腻,他愣着神,宋声扬却突然从背后抓住他的手腕,声音沙哑地说:刚刚你没醒,我随便操了一会,你就射出来了。

操干的速度在裴斯音隐忍的呻吟里加快,手上的液体稀薄得像水,随着动作三两滴甩到锁骨。宋声扬低下头,舌尖舔舐过布满红痕伤口的肌肤,裴斯音被热络的气息烫到,屁股不自觉和宋声扬的下体贴得更近。

侧躺的姿势不方便进的太多,宋声扬索性将他翻了个身,拉着裴斯音的手腕把人往下拽,粗硬的阴茎上青筋暴突,宋声扬俯下身和他接吻,腰身一挺,又重新进入了柔软逼窄的穴洞。

想要呻吟呼吸的嘴巴被堵住,裴斯音眼角的泪水流入发间,他的指尖在宋声扬的背后无意识滑动,浑身发抖得拼命寻求氧气。

嘶。宋声扬抓过他的手,在他耳边响起低沉的喘息:挠人这么痛。

说完又掐住他的腰,操得更深,胯骨通红,仿佛想要把那两颗囊袋也要一同塞进去。

裴斯音被厚厚的欲望包裹,嘴里溢出甜腻的呻吟,他的一双眼湿淋淋的,脸颊让性欲熏得酡红,漂亮极了。

啊啊——裴斯音胯间的性器半硬着,他捂着自己的小腹,在欢愉的哭喘中想要翻身:会坏的……我要坏掉了,宋声扬……

不会的。宋声扬按住他的肩,不知疲倦。

小腹鼓胀,涌起一种很异样的酸,裴斯音大腿根抖得厉害,脸上被汗水和泪水浸满。宋声扬看到他一直捂住肚子的动作,放慢了进出的速度,摸着他的脸轻声问道:怎么了?

裴斯音咬着唇,声音很低:我要去厕所。

浓重的欲色遍布宋声扬的眼底,他的视线移到裴斯音捂住的地方,两手按着他的腰胯问道:想尿?

裴斯音眨了眨湿润的眼,睫毛粘在一起:嗯。

小腹上的手被拿开,宋声扬搂着他的侧腰,还没等裴斯音伸长腿下床,就被腰间的一股大力猛然掐住,宋……啊!…

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就这样中止,宋声扬抱着他的腰把粗烫的阴茎又重新埋进了穴口里,裴斯音软着腿,被从下往上颠着操。

憋不住的尿液将裴斯音半软的性器憋得烂红,小口里控制不住地往外渗出液体,他的后背僵硬,额头抵在宋声扬的肩上小声哭泣:我要下去……

不下去。宋声扬两手扶住他的腰侧,有劲儿地一直顶着:就在这尿,尿完我给你换张新床。

没等裴斯音同意,宋声扬就在裴斯音的哭声中更加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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狠地操了进去,又深又重。

裴斯音两眼发花,偏偏宋声扬还游刃有余地空出一只手来摸上那根敏感的性器,秀气的阴茎在憋尿的过程中逐渐胀大,裴斯音被摸得一直抖着腰,从鼻腔溢出哭泣的呻吟。

别忍着,不然真的要坏了。

裴斯音的上半身绷紧,他抱住宋声扬的脖子,鼻尖蹭到细细的热汗。

性器在被很温柔地撸动着,裴斯音的耳边满是自己正被操干的啪啪声,他的身体上下起伏,穴里搅动的那根东西愈发滚烫。

他张着嘴在宋声扬的肩头喘息,下体一股热流慢慢从小腹流到腿根,释放完的性器疲软的缩回原来的地方,裴斯音的大脑一片空白,身体在宋声扬的怀里止不住地痉挛。

穴口收缩得厉害,宋声扬被夹的喘出一声闷哼,裴斯音倒在他的身上,完全晕了过去。

宋声扬放下他,腰身重新加快操干。裴斯音在失去意识的快感里蹙起眉,口鼻模糊地发出呻吟声,宋声扬亲在他的嘴角,声音低沉得兴奋:真可爱。

裴斯音再次醒来是在一阵闹钟的铃声中,他的骨头像被拆除碾碎,连根手指都抬不起来。他勉强睁开眼,阳光铺盖成一道模糊的光景,让他什么也看不清。

耳边传来嘈杂的声音,裴斯音忍着酸痛支起身,揉了揉眼睛看着家里正在进出的人。

什么情况?家里进贼了?

裴斯音一骨碌站起来,腿软的直接跪在地毯上,他抬眼,才发现自己刚刚正睡在沙发上,身上还盖了一条厚厚的毯子。

对对对,扔掉都扔掉。

里屋传来宋声扬的声音,裴斯音揉了揉打颤的腿,重新站了起来,走过去。

只见卧室里的床单被套都不翼而飞,铺在床上的乳胶垫也被穿着深蓝色工作服的大叔们搬起扛走,他愣愣地站在门口,直到带头的大叔对他说:让一让。

裴斯音下意识地侧身,等人走远了才回过神,宋声扬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他旁边,沉默了片刻,随即对他笑了起来:你醒了。

对视时的那一秒,宋声扬脸红得比他还快。

但裴斯音还是打算先问:你把我的床都搬走了,晚上我睡哪儿呀?

睡我家。宋声扬看了他一眼,随后弯下腰打横抱起他,早上说了给你换张新的。

哪有,什么时……裴斯音突然闭嘴,脑海里浮现出不可描述的画面,他的脸颊发烫,难得的在宋声扬面前噤声。

他被很轻地放在沙发上,宋声扬看了他一会,随后从餐桌上拿来司机刚刚送来的清粥递给他:吃一点,等会送你去学校。

裴斯音接过来,红肿破皮的嘴唇只能张得很小,他小口吃着,温暖的粥滑过喉口,舒服得让他放松了身体,连胃里都是暖暖的。

一碗粥见底,宋声扬拎着一个袋子走过来,有点不自然地说:里面是药,你、你涂一涂,伤口很快就会好了。

裴斯音这才想起来摸摸自己的脖子,不过指尖刚碰上就被疼得缩了一下肩膀,他倒吸了一口凉气,不用照镜子,都能想象到自己身上现在是怎样的惨状。

可是我下面也很疼,这个也能涂吗?

……!宋声扬差点把袋子扔出去,能涂。

裴斯音不能太久坐,毕竟那个地方被操得太深太久了,听完宋声扬的话,他艰难挪动身子,换了个姿势,整个人趴在了沙发上。

那个地方我弄不到,你帮我上药。

上药的过程磕磕绊绊,裴斯音闭着眼趴在沙发上,没一会又陷入了睡眠。

宋声扬脱下他的裤子褪到膝盖,一只手扒开他的臀瓣。

穴口红肿充血,看起来可怜极了,皱褶处有些轻微破皮,两旁的臀肉上布满了咬痕和吻痕。

宋声扬的身体发热,喉结艰难滚动:腿分开,不然我上不了药。

睡梦中的裴斯音只能听到模糊的声音,他把脸埋在狮子抱枕里,两条腿一动不动。

宋声扬没办法,只能把他的裤子全部脱掉,然后坐在沙发上,将他的一条腿搭在自己的大腿上,另一条腿沿着沙发边脚尖着地。

指尖沾满了药膏,宋声扬先是在破皮的地方抹了点,随后又想起来刚刚看的说明书,手指顿时忘记了动作。

只因为说明书上说,要将药涂抹在里面。

裴斯音睡得熟了,穴口虽然微微张着,但却连一根手指都吃不进去。宋声扬在心里叹了一口气,随后认命般忍住下身涌起的欲望,单腿跪在裴斯音的股间,将手指慢慢推了进去。

异物感进入的非常清晰,裴斯音不自觉弓起了腰背,穴口咬得死紧。白花花的臀部因为用力而绷起浑圆的形状,宋声扬一手揉弄上去,另一边将手指往里面推的更深。

嗯哼……裴斯音无法克制地从口中泻出声,后背出了密密的汗。

宋声扬的手指进到最里面,内壁的软肉顷刻间吸住不放,滚烫湿热的触感又让他回想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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了不久前的性爱。

指尖的药抹了进去,宋声扬将手拿出来,食指上的水痕明显,透明的拉着银丝。阳光下的视觉带有放大冲击的效果,在包裹住的水迹上闪着细碎的光芒。

药膏被吸收的很干净,宋声扬依照上面的用量,又一次在指尖抹上了药。

手指挤着软滑的内壁,清凉的药膏被打转涂抹均匀,裴斯音全身绷紧,半梦半醒间睁开眼,手向后伸,抓住了宋声扬的手腕:好奇怪,我不要涂了。

不涂怎么好。宋声扬把手抽出去,拿过湿巾擦了擦,他拉着裴斯音坐到他身上,交缠的呼吸喷洒出潮湿的气息,马上就好了,再忍忍。

裴斯音没法动弹,抱着宋声扬又开始昏昏欲睡,下体被侵入的感觉真实,他的腰无力塌下,几乎是坐在宋声扬的手上。

两腿分得开了,穴口被扯出一道缝,宋声扬的手指在里面弄得很深,涂完药也不立马拿出来,而是被穴肉绞紧,坏心眼的来回抽插。

从下方传来的滋滋水声落进裴斯音的耳朵,突起的敏感点不停被剐蹭,他攥紧宋声扬肩上的衣服,抖着腿根,气息不稳地说:哪有像你这样上药的。

进出的手指很温柔,与不久之前的凶悍力道不同。宋声扬抱着他的腰靠在沙发上,偏头亲了亲他的侧脸:马上就好。

抵在小腹上的阴茎看起来没什么生命力,裴斯音靠着身体的反应硬起来,但前端实在是射无可射,肿胀的小口只分泌出一点透明的液体。

伸进去的手指被水润的液体裹湿,宋声扬的指缝也被流出的水液弄得黏腻。

裴斯音抵在他的肩上小声喘息,声音闷闷的泛潮,最后一点药膏被涂抹在深处,宋声扬没再弄他,而是抽出了手指结束这个上药的任务。

视线一瞬间变得发黑,裴斯音躺在沙发上,感觉到自己的一条腿被抬起,他拿开覆在眼睛上的小臂,看见了宋声扬正低着头拿毛巾替他擦拭,动作很轻很柔。

还难受吗?宋声扬问。

裴斯音滞缓地眨了眨眼,随后哑着嗓子说:还好。

内裤被套上,宋声扬帮他按了按绷紧的小腿,指尖按进肌肉,裴斯音舒爽得放松了身体,下体胀麻的感觉还在,仿佛那根东西还在他的身体里进出。

随即后知后觉地红了耳朵,耳根发烫。

他晃了晃腿,对宋声扬说:我要去换衣服,马上上课了。

我帮你换。

我自己换。

进了卧室的裴斯音关上了房门,他脱掉衣服,全身上下只穿了一条内裤。他对着门后的镜子看了看自己,顿时吓得一惊。

从脖子到锁骨,往下胸膛再到小腹,裴斯音不可置信地在镜子面前转了个身,不意外地看见了自己后背和大腿内侧,全都布满了深红伤口般的吻痕和指印。他向前走了两步,低下头,又看向了自己发肿的唇瓣,以及因为破皮而露出嫩肉的嘴角。

裴斯音叹了一口气,今天除了一双眼睛,大概没什么能够见人的了。

宋声扬站在房门口等他,在看了无数次时间之后,房门终于‘啪’的一声打开了。

……你这是什么情况。

只见裴斯音套了一件黑色的冲锋衣,领子拉到最高遮住下巴,他带了个白色的口罩,完全挡住了面容与上半身。他的头发短而干净,碎发柔顺的搭在额前,微微上挑的眼型因为哭得太多而有点泛红,瞳孔湿润的像要出水。

宋声扬这个角度看过去,冲锋衣的领口不算贴身,刚好能看见他藏在阴影里的一小部分吻痕,连着抬头的姿势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,他的喉结吞咽得困难,移过视线说:也没遮多少。

什么?裴斯音疑惑,没听清:快走了,不然我要迟到了。

离上课还有十分钟,裴斯音急得解安全带要下车,连声招呼都来不及和宋声扬打。

宋声扬探出头:这么急干嘛?

要迟到了。裴斯音单肩背上书包,跛着腿连头都没回。

完了完了完了。

刚走两步接到季真的电话,对方催促他赶紧上楼,系里最可怖最难缠的魔头老王已经在二楼了。

这下死定了。裴斯音顾不得身上出的汗,两步并一步的小跑起来,他可不想被魔头列入五千字的检讨里。

非常坚强不屈的身影。

宋声扬坐在车里看他,脸色差得要命。

怎么会有人上了床之后,前后态度差了那么多的,亲亲没有也就算了,连个再见也不会说。

没良心的裴斯音,吃完了他就想扔掉。

【对方和自己发生关系后态度突然冷淡是怎么回事?】

白色页面不停转圈,两秒钟之后几排黑色的字慢慢显现,点赞最多的答案是:对方只是把你当成艳遇对象,没有持续发展的念头。

有病吧!

车内发出一声噪响,宋声扬猛地把手机扔到方向盘上,直接把锅扣在热评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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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的用户上。他陷入自我怀疑,没一会又捡回手机,顺手给前排点了个举报。

裴斯音去上课的时候是两点半,现在已经是六点了。

宋声扬在学校门口等了他半个小时,电话不接信息也不回,这哪还有之前热情的样子,完全是当自己不存在了。

他的表情变得严肃,愤恨地捶了两下手机:该死的裴斯音!

‘叮——’

手机屏幕亮起,上面闪过绿色的信息。

宋声扬心头一喜,连忙点开。

【我在宿舍睡觉】

【不用来接我了】

没有表情,没有标点符号,没有亲昵的语气,也没有可爱的小表情。

……

裴斯音全身散架的躺在床上,他不仅被宋声扬按在床上操了一天一夜,并且还很不幸的,晚了一分钟进教室,成功跟在魔头的身后充当起了卑微的小尾巴,喜提了五千字的检讨。

等他上完课又在教室写完检讨,身上的最后一丝力气也随之消失殆尽了。

他被季真扶回宿舍,趴到床上之后的第一感觉就是舒服。他听见了自己的手机铃声一直在响,但实在是一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,还是陈照眠打完游戏,帮他拿过手机回宋声扬的。

你就说我今晚在宿舍睡觉,让他不用来接我了。

埋在枕头里的声音闷闷的,裴斯音几乎是用鼻腔在说话。他随手拉开被子盖到自己身上,浑身像被蚂蚁咬过似的发麻发酸,大脑被电流击过,很快又进入梦乡。

夜色渐浓,天空中蒙上一层星星编织的薄雾,裴斯音一只手搭在床的边缘,晚风顺着窗户挤进来,带着微凉的温度吹在他的手腕上。

宿舍里有刻意压低的说话声,他补够了觉,打了个哈欠转过头,懒懒掀开眼睛。

醒了啊。季真弯下腰,盯着他的脸往下看:哪有人睡觉还不脱衣服的,穿这么严实。

陈照眠依旧在噼里啪啦打游戏,薛风坐在另一张床上,手机里响起‘斗地主’的声音:就等你醒了,都九点了。

裴斯音动了动身体,骨头艰难拼在一起,咯吱发出沉重的组装声。他勉强靠在床头,理了理自己睡皱的外套,浑身无力地说:等我干嘛,都快半夜了吧。

大脑连接较慢,几个人看他醒了,飞速收好自己手头上的东西,一人架着一边把他从床上薅起来。

今天我生日啊。薛风说。

……好像是啊。裴斯音的思绪回了百分之一,剩下的百分之九十九还在加载中,三个人架着他出门,直接奔向渴望已久的酒吧。

平时大学里除了上课就是运动,要不就是偶尔打打游戏,再是和同学一起出门觅食。像这种成年人来的地方,不算在他们的大学生活内,接触的很少。

酒吧的话,学生证可以打折吗?

四个人坐在一个视野很差的地方,但他们无所谓,主要还是感受一下气氛。

薛风点了酒,心痛的把手机捂在心口,悲伤地说:不打折,一视同仁。

裴斯音坐在靠里的位置,绚烂的迷彩灯光模糊视线,近距离的连脸都看不太清,他开了一瓶,笑着说:怎么可能打折啊,你还真问了。

丢人。季真调侃道,今天咱们得装成老手知道不。

陈照眠也开了一瓶,摇摇头:以为人眼瞎呢。

舞池里的男男女女贴在一起,震耳欲聋的音乐快要冲破裴斯音的耳膜,他喝了一口酒,随后摸向了自己的口袋:我手机呢?

啤酒被放下,陈照眠看他低头着急正在找什么的样子,拍了拍他的肩,凑近耳边大声问:找什么呢?

手机。裴斯音喊道。

陈照眠想了一下,摆摆手,揽着他的肩说:在宿舍,你没带出来。

裴斯音拉了一下衣领,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,也不知道宋声扬有没有找他。

不过这个点了,宋声扬应该休息了吧。啊,也不一定,上次遇到他的时候好像就是半夜。

算了,下午好像喊陈照眠回信息了,应该没事的。等晚上回去睡一觉,明早再去找他,刚好明天早上没有课。

酒吧里的气氛热络,空调温度也高,在场的所有人,基本没有穿外套的,男的女的都是怎么美怎么凉怎么穿。

除了裴斯音。

四个人喝了好些啤酒,裴斯音身上出了汗,肌肤里渗出的汗珠盖在破皮的伤口上,咸湿刺痛。季真又开了一瓶酒,指了指他的衣领,示意他脱了。

不热吗?季真张大嘴,生怕裴斯音看不见。

身上确实很痛,裴斯音抬头看着五彩绚烂的灯光,想了想,还是身体比较重要。模糊的灯影看不清人脸,就更不要说是身上的吻痕了。

不过,就算看到也没事。从他们相识开始,自己的性取向就已经不是秘密了。

拉链拉下,裴斯音甩了甩自己的手,试图把手腕上的袖子抖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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头顶的灯光湮灭,视线陷入一片黑暗。

裴斯音抬头,宋声扬出现在了他的面前,手里正握着一个断掉半截的高脚杯,杯口洒出好些酒渍,沾湿了他的手背,正从骨节处淅淅滴下来。他低着头,脸部的线条在忽明忽暗的光线中被切割的尖锐凌厉,他的唇部抿紧,一言不发。

对视上的一瞬间,裴斯音高兴地扑进了他的怀里:宋声扬!

预想中的拥抱没有来临,宋声扬静静地站在那里,周遭的气息很冷,裴斯音悻悻地放下手,胸口闷得喘不上来气:你怎么了?

气氛完全不对,连坐在一旁的季真都不敢说话。

宋声扬说:你说你在宿舍睡觉。

原来是因为这个。

裴斯音挽住他的手臂,解释道:因为今天太……

在这干嘛呢?

未说完的话被人打断,宋声扬的肩上突然出现了一只手,裴斯音偏过头,发现有个女生正站在宋声扬的身后,看起来很熟的样子。

陶今颂大概也没想到和宋声扬如此亲密的居然是一个男人,她的手呆呆停在半空,随后手指捻起自己一边的裙子,举着酒杯假装看风景:哎呀,好像找错人了,先走了先走了。

裴斯音不着痕迹地向后退了一步,几番犹豫,终于忍不住胸口浪潮翻涌的情绪,想要问出口。

她是我发小。宋声扬先他开口,裴斯音,现在是我问你。

裴斯音跟在宋声扬后面上了车,两个人一路上谁也没再开口说话。

宋声扬是因为单纯沉浸在自己生气的世界,指望板着个脸让裴斯音注意到,然后来哄他。

可裴斯音这两天实在是透支过度,加上刚刚和陈照眠他们一起喝了不少酒,车内空气又不流通,脑子晕的只会闭眼打瞌睡。

车子停进地下车库,宋声扬熄了火,借着车灯的折射光线看清裴斯音的半张脸,咬着牙道:真是没良心。

裴斯音迷迷糊糊的:啊,你在说谁?

我在说你。宋声扬降下车窗,扭头不看他。

车库里的空气凉飕飕的,裴斯音打了个哈欠,歪头看向周围黑漆漆的一片:这是哪里啊?

赌场。宋声扬没好气地说:把你卖了。

接着下车,一边臭脸一边帮裴斯音开了副驾驶的门。

裴斯音跳下车,再怎么喝多了也能感觉到宋声扬今天晚上情绪不太对,他走到宋声扬面前,伸出手,轻轻环住那截劲瘦的腰:怎么了,怎么不开心呢?

宋声扬低下头看他,整个上半身笼罩在阴影之中,看不清表情。

裴斯音没来由的紧张,突然一只手握住他的腰,后退了几步将他顶在了车门上,浓烈的酒味瞬间随着亲吻而渡进口腔,宋声扬重重地吮吸着,掠夺着。

下唇被含住,嘴角的伤口重新裂开,溽热的舌头钻进去,裴斯音在粘黏的唇舌间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。他向后躲,整个人被压在车门上,宋声扬掐住他的下巴,勾着舌根纠缠嘬吸。

外套落在了酒吧,此刻裴斯音身上只有一件白色短袖,被宋声扬的动作扯得松松垮垮,露出了半边肩膀。他抵着宋声扬的胸膛,腰背绷紧:轻一点,有点痛。

宋声扬的唇一下一下地吻在他的嘴角,随后是侧颈。衣服被推了上去,宋声扬毫无阻碍地摸上了裴斯音胸前的乳尖,揉了揉。

很痛?他问。

乳肉在宋声扬的指间溢出,挺立的乳肉在被指甲轻轻刮蹭着,裴斯音身上冒出热汗,小腹渗出麻麻的快感。他的脸颊发烫,用有些湿的侧脸去碰了碰宋声扬的头发:不是很痛了,现在可以告诉我怎么了吗?

宋声扬欲言又止,好在车库里的光线很暗,让人无法细细琢磨脸上的表情,他放下裴斯音胸前的手,脸埋在对方的颈窝,收紧了手臂说:你睡完不认人。

?裴斯音身体一僵,他什么时候?

结果宋声扬不依不饶,说着说着还把自己说急了,控诉道:你看你,之前追我的时候多热情多黏人,我们才睡了一次,你就对我态度那么冷淡。不仅电话信息不回,还敢骗我在宿舍睡觉,跑出去和男人喝酒被我逮到。

你还说你喜欢我,结果睡完我就跑,我看你就是个骗子。

爱情骗子!还是大学生版的。

……

过了不知多久,裴斯音很慢地眨了一下眼,他的目光往上落了一瞬,随后抱着宋声扬埋在他肩头笑出声,连肩膀都控制不住地颤抖。

什么跟什么呀,宋声扬。裴斯音笑到眼泪都流出来,你怎么会这么想啊,太冤枉我了吧。

哪有人的脑回路是这样的。

宋声扬半信半疑:那是为什么?

裴斯音透过月光的斜影,踮起脚,地面被切割,他们踩在月亮上。

因为你太厉害了,操得我差点下不了床。

宋声扬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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瞳孔顿时急剧收缩,耳朵滚烫的通红,他的心脏泛起阵阵涟漪,如同石子丢进漾起波澜,嘴里一句话都没说出来。

气息交融变得很乱,裴斯音靠在他耳边继续说:而且下午我赶着去上课,虽然最后还是没赶上,被罚了五千字检讨。

上完课我就回宿舍睡觉了,没骗你。回你的那两条信息是我让陈照眠帮忙发的,因为我实在是太累了,没力气。我一觉睡到了九点,醒来之后都忘记了同学的生日,匆匆忙忙就被带出去了,不是骗你,我准备明天早上就去找你的。

然后他偏过头亲在宋声扬的侧脸,问他:现在我说清楚了吗?

裴斯音话说完,宋声扬觉得心跳陡然加速,像是不受控制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似的。

先不说他的性取向从女人变成男人,就单单是今天为了裴斯音的一个态度而恼火,就已经很不可思议了。

他这人在感情上虽算不上多聪明,但认定了谁那就是谁,被毛头小子弄得心神不宁也是在今天独有份了。

他掩饰着,低低咳了一声:哦。

裴斯音觉得好笑,抿着唇靠在他胸膛,也学着,鼻腔发出一声嗯。

这场宋声扬单方面认为的闹剧算是结束了,裴斯音跟在他后面,缠着要牵手。

两人一同上了楼,宋声扬带他回了自己的公寓,刚开灯,裴斯音就绕到前面来。

他的眼睛湿漉漉的,因为刚喝完酒有点微醺的缘故,他盯着宋声扬看了一会,突然伸出一只手,把人推到墙上,问:那你呢,怎么在酒吧和女生在一起?

宋声扬后背贴着冰冷的墙壁,抓住胸前正在肆意作乱的手:你没理我,我觉得烦,刚好她喊我,我就去了。只是发小,什么其他的关系都没有。

真的吗。裴斯音凑上去,宋声扬顺势低下头让他亲。

宋声扬搂住他,呼吸都放缓:真的。

两个人并立站在玄关,交错的炙热呼吸带着轻颤,裴斯音齿间咬住宋声扬的喉结,青涩地伸出舌尖舔舐。

他抬头,冲宋声扬一笑,亲昵地蹭过鼻尖:好乖宝宝,喜欢你。

暧昧的称呼使心脏骤停半秒,宋声扬放任怦怦的心跳抵在喉口,他弯腰抱起裴斯音,发出有些轻佻的暗示:我房里有舌钉。

裴斯音被抱上床,混乱之中被脱掉内裤,挂在腿弯。

宋声扬压着他亲,膝盖顶开他两条赤裸的腿,咬着嘴唇又不舍地松开。裴斯音额头抵在他的肩,胸腔困难的呼吸着。

房间里只开了一盏落地灯,不是传统的暖黄色调,而是会在墙上映出淡淡的水波纹,一团团的清澈透明。

性器被宋声扬握在手里不轻不重的撸动,裴斯音软着腰,心脏咚咚直跳。

他躺在床上,双眼含雾,盖着一层水光。宋声扬低着头,张嘴舔过他的侧颈和耳后,被一阵刺痒带过的皮肤立刻使他颤抖起来,裴斯音无措地抓住床单,化在宋声扬怀里。

帮你口。

裴斯音说不出话,吞咽口水。

细长的手指握紧性器,宋声扬一只手按住他的腿根,低下头,湿热的口腔包裹着早已硬起来的性器。

裴斯音浑身赤裸,一条腿不自觉屈起,膝弯蹭到宋声扬的头发。他侧着头咬住自己的嘴唇,口中不断分泌唾液,他的背脊拱起,脊沟全是热汗。

他看不见宋声扬的脸,但能清楚感觉到那颗舌钉正从他的柱体自下而上舔舐,龟头被含在口中嘬吸,宋声扬用爱心舌钉的一角,剐蹭过前端脆弱流水的小眼。

裴斯音忽地一抖,口中的呻吟难耐:不要弄那里。

舌尖抵在龟头上的小眼,细细地用小颗舌钉对着舔磨,仿佛要将这颗东西塞进去,堵住它。

溽热的舌头从龟头舔到囊袋,裴斯音小腹涨出翻滚的热意,他闭着眼睛,哭腔抑制不住的向外散。宋声扬垂眼,感受到胯下弥漫的湿气,他把阴茎从口中吐出来,手指从会阴向下滑,停在那朵因为刺激而一直在收缩的穴口上。

他想进入这个地方,尤其是在今天。

只休息了半天的穴口恢复成原来的紧致模样,但周遭遍布的牙印和吻痕还是触目惊心,肿胀的嫩肉缩了回去,只剩下外面粉嫩的一圈。

宋声扬因为这个地方而勃起得更加厉害,他看向裴斯音因为快感而张嘴发出的呼吸,眼神一热,两手推着他的膝盖摆成一个‘’型。

裴斯音睁开眼,手下意识地抱紧自己的腿。

他以为宋声扬要用手指扩张,没想到下一秒,穴里就进入了一道湿软滑溜的物体。裴斯音呆愣了两秒,随即不可置信地去推宋声更扬埋在他下身的脑袋。

不要,不要舔这里。

宋声扬头也没抬,专注地去开拓,他把裴斯音的腰摁在床上,长长的睫毛蹭在腿间。

几乎是在舌头伸进去的那一刻,裴斯音的穴里就分泌出了液体。宋声扬先是进去了一点,舌尖上翘舔过最外边的软肉,等到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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斯音的腿抖成筛子,他一鼓作气,将舌头全都插进了软湿的穴里,模拟起性爱的操干抽插。

咸腥的味道充斥宋声扬的舌面,穴里绵延出的水全都顺着舌头往下滴,宋声扬在里面伸直舌头,最前面的舌钉刮过软肉,勾起裴斯音的腰一抖一抖。

手指被咬出牙印,裴斯音受不住地松开喘息,不同于阴茎进入的快感,宋声扬的舌头很湿很软。舌钉蹭过的时候总会带起他身上一小阵电流,里面的水液被吃得干干净净,宋声扬把他的屁股抬高,舌头出去把股间分泌的液体全部卷起嘴里。

裴斯音的阴茎高高翘起,被口舌滋润得水淋淋,宋声扬的眼睛紧紧注视着,随后伸出舌尖,用舌钉对准那个射精的小口,死死摁压下去。

啊啊——裴斯音的腰臀剧烈抖动,等同于失禁的高潮快感迅速蔓延全身。

宋声扬提前闭了眼,白色的精液从他的眉骨处往下滴,挂在睫毛和鼻梁上。

裴斯音躺在床上,眼前出现重影,高潮后的身体被轻轻抚摸,脸颊贴上潮热的唇瓣。宋声扬往他手里塞了一张纸巾,硬挺的阴茎在刚刚舔过的穴口来回顶。

帮我擦。宋声扬的嗓子哑得不成样子,嘴唇被染得又湿又红,他的眼睛带着笑意,被白色精液射到的英俊脸庞没有一丝狼狈,反而增添了异样的靡色。

裴斯音费力地抬起手,脖颈到胸膛蔓延出一大片红:干嘛这样做,不脏吗。

脸上的痕迹被擦干净,宋声扬挺起腰,很慢地顶着穴口推进去,直到穴里被撑满,他才俯下身亲在裴斯音的嘴角,嘴唇压在他的脸上用舌钉磨过:不脏,这样舒不舒服?

裴斯音搂着他的脖子,张开嘴小声地喘息,眼角湿润:舒服。

宋声扬浑身发热,阴茎被一层又一层的软肉裹吸咬住,他发出低沉的喘息,抱着裴斯音的腰坐起来,然后躺在床上:你来骑我。

裴斯音的大脑出现瞬间的空白,他的双手撑在宋声扬的胸膛,下体被扎扎实实地塞满,顶得太深,似乎连喉咙也受了影响,艰涩的半个音调也发不出来。

深……太深了…

不深。宋声扬没发出什么真心的安慰,他的腰身往上顶,裴斯音被他颠得上下摇晃。

灭顶的快感直冲到裴斯音的头顶,他仰着脖子,嘴角溢出餍足的呻吟。粗烫的阴茎在逼仄湿软的洞里撑开吮吸,密密实实地把每一处都挤压到窒息,宋声扬扶着他两侧的腿,手指从腰间往上,揉搓那两颗坚硬充血的乳头。

插在身体里的阴茎烫得可怕,裴斯音抓住宋声扬在他胸前的两只手,遵循着最原始的反应往下坐,次次操过自己的敏感点。

啪啪的水声在房间里异常清晰,快要掩过两人的低喘。

宋声扬在他身下发出闷哼,显然他发现了裴斯音正在干什么,随即两根手指捏住裴斯音的乳尖,用力掐了下。

啊……

下腹一紧,精液随着快感射在了宋声扬的胸膛,裴斯音四肢发软地趴在他身上,剧烈的喘息着。

你自己爽了,我怎么办。宋声扬仰躺着把他抱在怀里,腰身上挺插进收缩的穴口,高潮过后的小穴咬得更紧,宋声扬两手摁在他的大腿内侧,手指大力揉过屁股上的白嫩软肉。

宋声扬操得狠,又快又急,裴斯音趴在他身上也要被迫前后颠晃,床板咯吱咯吱响,混合着甜腻的呻吟和低沉的喘息。

深处的软肉紧紧含住了龟头,宋声扬被灌入无尽的快感,他在裴斯音身上失去了理性,脑子里什么都装不下了,也无法再思考任何东西。

裴斯音趴在他身上连头都抬不起来,只会在他肩头流出和下身一样的液体,分不清是泪水还是口水。

宋声扬转了个身把他压在身下,抬起他两条腿直直地抱着,粗狠凶猛地直往里操。他看到裴斯音因为临近高潮而湿红的眼睛,想要触摸却又怎么都抓不到的手,口中发出害怕又遏制不了的愉快呻吟。

插得太深了,裴斯音被逼在床上发出哭声,泪水受不住闸似的往下直流,洇湿了一小片床单。

疯长的炙热鼓胀感密密游走在下体,宋声扬捉住他想要抬起的手,五指从中扣进去。裴斯音哭得断断续续,夹杂着快感的低吟,他从脸颊到身体,再到那双笔直修长的双腿,全都泛起了淡淡的一层红。

情动的脸映在宋声扬的眼底,他打开裴斯音的两条腿,膝盖跪在床上,将满满浓稠的精液全都射了进去,他就着射出来的精液又来回抽插了两下,俯下身吻在裴斯音的眼皮上:想插一夜。

裴斯音成功被吓到颤抖,他用尽最后的力气,软绵绵地打在宋声扬的手臂上:不要。

宋声扬趁着现在的时间,努力思考了下:一般床上说不要,都是要的意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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