孔黎鸢静静听着这些话,没评价,只突然发问,你就已经看出来了?
荣梧嗯一声,也不再掩饰什么,我离得比较近吧,能看清楚。
然后又补一句,而且姜姐大概率也知道。
——荣梧口中的姜姐自然就是她的经纪人。
这句话倒是让孔黎鸢觉得意外,什么时候的事?那她怎么从来没问过我?
就你去加州不久,新闻不是爆出来了吗?荣梧说,汀梨过来找我,我拿不准就去问了姜姐,姜姐那一双眼睛多精啊,那聊天记录一划拉,就看出来她和您关系不简单。
那她怎么说?@无限好文,尽在海棠书屋
她让我别管,你自己的事自己处理。等你真的确认了,和她说了,她再来处理。
我会和她说的。孔黎鸢漫不经心地说,然后又问,明天是不是没有通告?
……对。正巧碰上红灯,荣梧拿出手机看她的行程,
明天有一整天时间休息,后天《白日暴风雪》有一段旁白要录原声,也是在上海……
孔黎鸢懒倦地阖着眼皮,听荣梧说她的行程。手却在这几天穿的外套兜里,不小心触到一张薄薄的纸。
她顿了一下,然后拿出来。
车灯昏暗,是一张黄色签纸,还是她上个月在旧金山的寺庙里求的签。
当时她只看一眼,就很平静地揉进自己的衣兜里。
哪怕付汀梨有些好奇地望过来。
她却只淡淡地笑一笑,然后说,求的签不能随便给人看,否则会不灵。
付汀梨眯了一下眼,一副很不信她的表情。但还是轻而易举地放过她。
之后,她们离开寺庙。第二天在去往机场的车上,付汀梨很随意地将下巴枕在小臂上吹风,金色头发快要飘到她手里。
然后又突然想起了这件事,回头,表情很松弛地对她说,
今天的气温没有三十七度。
她仰靠在头枕上看她,然后微眯着眼说,好像是。
付汀梨微微侧头,摸了摸她的脸,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安抚她,
所以我们会一路顺风的。
半个月后,孔黎鸢再看到这张签,忽然想起自己和付汀梨自从在回国后分开,已经许久没有见过面。
她垂着睫毛。
看到签上写:【勒马持鞭直过来,半有忧危半有灾,恰似遭火焚烧屋,天降时雨荡成灰】[1]
看到解签说:她求的这件事喜忧参半,可以是因祸得福,也可以是因福得祸。[1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