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虽如此,江汀还是抿着唇边笑意,拿出手机,关掉闪光灯,准备拍照。
以前不好意思拍,现在倒是正大光明。
刚拍下照片,还不及细看,老太太的电话来了,问她忙完没有。
江汀盯着陶俑人:完了,现在在附近的博物馆逛。
顾老太太:你就在那儿别动,我们过来接你。
江汀一愣,抓住关键词:我们?
哦,宴河回来了,我让他送我过来。
挂了电话,江汀好心情全没了。
虽然那件事已经过去了好多天,虽然周宴河大概率喝断片儿了,不会记得那晚的事,但是想到又要和他见面,江汀莫名的有点发虚。
再次接到老太太电话,江汀走出博物馆,又等了几分钟。
那辆黑色的大g穿过车流,在博物馆路边停下了。
汀汀,这里。后车座车窗落下来,老太太兴奋地朝她挥手。
江汀目光微移。
透过车窗,似乎能看到周宴河的影子。
江汀缓缓嘘出口气,大步走过去,拉开后车门上了车。
回来了啊。江汀笑着冲前排的周宴河打了声招呼。
嗯。
周宴河应了声。
不知为什么,江汀就是觉得周宴河心情似乎不是多好。
心脏又咯噔了下。
江汀也没再多问,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,同顾老太太随意聊了会儿,再转眼一看,她突然发现,这并不是回去的路。
不回去吗?江汀迟疑地问。
谁说要回去了。顾老太太笑着拍了拍她手背,我们要去医院。
江汀一愣:去医院干什么?您哪儿不舒服吗?
顾老太太笑着打趣,你怎么和宴河一个反应,我身体好着呢,没事。
既然顾老太太没事,江汀目光落到了周宴河身上。
周宴河从后视镜里看她一眼,又挪开了。
他淡声:我没事。
哦。
江汀应了声,浑身不自在。
顾老太太笑着接话,缓解了几分尴尬:宴河也没事,如果有事,我怎么会让他来当司机。
都没事,还要去医院。江汀点点头,指了指自己,说起了俏皮话:难不成是我有事。
顾老太太呸呸两声,训她,说什么胡话,你能有什么事。
下一秒,话锋一转,其实,我约了个老中医,给你看看身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