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急忙说:不行!
彩姐问:为什么?不让你出手,你没事。
我说:不行就是不行。我不想再闹了。
彩姐说:可他们没放过你!
我说:那是我自己在闹,这是报应。不要提这个了,我头疼。
彩姐说好。
她从床头柜桶里,提出一袋水果,问我:想吃什么?
我问道:几点了。
彩姐说:十一点多,你晕过去两个小时了。
我摸了摸包扎的头部说:没多大事,包的跟粽子似得干嘛?
彩姐问道:你想吃什么?我给你削。
我自己拿了一个香蕉,剥了吃:谢谢,不要那么客气。
她看看我,不说话。
我问道:为什么我的衣服不见了?
彩姐说:都是血,给你扔了。
她从柜桶里拿出一套新衣服:刚去附近商场买的,将就着穿。
我一看,还是耐克的,还将就着穿啊。
我说:耐克的,你说将就啊?
彩姐问道:你不喜欢啊?还是嫌便宜。
我说:这很贵的,以我的工资水平来说,这很贵。
彩姐说:不嫌便宜就好,我本来想给你买一套好点的西装,你穿那个应该成熟点帅点,可商场上面不开门了,只有下面的开运动品牌的店还开。
我说:谢谢你了,麻烦你找回我的衣服。
彩姐睁大了眼睛,问:你不喜欢?
我看着这套运动衣服,怎么可能不喜欢。
我说:喜欢,可我不能随便收你的东西。
彩姐说:你当我是外人。对吧?
我说:难道不是吗?
她说道:这些天,你是不是躲着我了,从那天晚上你跑了的时候开始,我就在想,你是不想再见到我了。
我说:是的。
彩姐看了我,盯着看我有十秒这样,站起来了,说:既然这样,那就再见吧。
我说:好。对了,医药费,我还给你。
彩姐说道:不用了,再见。
她决绝的站起来,走出去,她是在赌气,像是个小女孩一样的赌气,女人发脾气,跟小女孩没多大区别,就像是夏拉。
但是彩姐的性格,更为刚烈,我想她也许一走出去,就永远不会再回头。
我看着她走出去,心里竟然不舍,我怕她真的一走了之。
她真的走出去。
可走到门口,我要开口叫她,没叫,她站住了。
我看着她的背影,不知道她要怎么样。
她回头,问道:为什么?为什么那天晚上要走?既然走了,今晚你来酒吧,是来找我的吧,那为什么还来找我?
我看着她的目光,低下头,说:为什么要走?因为听到了你打电话,我很不高兴。为什么来找你,因为我还想见你。
她听到我说还想见她,她走回来,问道:还想见到我,是吗?
我说:对。今晚挺想你的,不知道为什么,就不知为什么的,坐车来酒吧。
她坐在我的面前。
她坐了下来,从刚才决绝的要走到回来,只不过是几句话。
她说道:我不知道为什么,你突然走了,我得罪你了吗?还是我做错了什么?我几乎每天晚上都去坐在那里等你,我担心你出了什么事。
我说:你记得那天晚上你和别人打电话,说和一个男的玩什么什么的吗?我只是觉得,你这人既然把我当玩的,那我,其实我那时候就因为这样,心里不好受才走的。我应该知道,大家都出来玩的,何必那么认真。
她想了想,说:是我在卫生间外面和朋友打电话你听到的是吗?
我说:对。
她对我解释说道:那是我商业合作上的一个朋友,平时只是聊聊的,我做什么,我干什么,我都不会和她全部说。交合作的朋友,只能投其所好,她说她又换了男人,那我就投其所好,和她故意说我也在物色换男人,最近在钓男人,假装和她聊得投机,我才能拉近和她的距离,然后,继续合作。就是那么简单。人在江湖身不由己,说的,做的,跟心里想的,都会不一样。我从来没想过玩你,如果你觉得我说的这些伤害到了你,对不起,我向你道歉。可是,我要澄清的,是我心里从来从来没有像我说的那些话一样的想过。
她说着说着,眼眶泛着泪。
我开始还在怀疑她说的是真是假,可现在,我相信了,相信她说的话。
我伸手握住了彩姐的手,说:我相信你。
彩姐也握住我的手:我以为你出了什么事,我以为你到底怎么了突然不辞而别,这么多天不见。刚才看到你躺在那里,都是血,我很担心,怕你死了。
我感到很感动,我抱住了她。
彩姐的身子很柔软,有一种温柔而又温暖大气的柔软,沉浸在里面,我就不想放开了。
好像漂泊的小船,风浪中寻找到了属于自己的温暖港湾。
我看着她的眼睛,那双美丽抚媚勾神的眼睛,轻轻的在她脸上亲了一下。
她也回吻了我一下。
我心里,暖流在流动。</p> ', ' 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