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说:当然比不了你家那成千上万的红酒。
贺兰婷看了看时间,问我:有什么事,就快点说,我没工夫和你浪费时间。
我跟她汇报了一下监区里遇到的情况,问她怎么解决处理。
冬阴功汤在我的期待中,隆重登场了。
我赶紧舀了一大碗,然后端起碗不顾发烫就喝。
结果,一口没咽下去就吐了回来。
他妈的这是什么味道!
酸?辣?奇奇怪怪。
一看汤里面,感觉什么东西都有。
我擦了擦嘴,苦着脸:这都什么怪异味道。
贺兰婷的手搭在红酒杯子上,白皙柔嫩,相对起来,她的脸,虽然美但是英气逼人,凶起来真是威严十足,她说道:这背后,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,我一直也想调查,康雪监区长她们这么做到底是想干什么。可我不敢去查不能去查。你知道我为什么很少在监狱里现身?
我问:为什么?
贺兰婷说:我是突然调去的监狱,她们都觉得我去,是为了调查什么,为了整顿什么,为什么肃清什么,为了休整什么。都很防着我,我的一举一动,我和谁接触,她们都在小心翼翼的查,我来到这里的真正目的。我找你,是因为你的目标不会太大,而且你很圆滑聪明,这一切的背后,我希望你能替我去解开这个谜团。
我说:说是这么说,可是我感觉是老虎吃刺猬,无从下嘴,每次调查到什么,都断了这线索。你让我查什么?现在,又要僵着了。我能有什么办法呢?
贺兰婷说:这背后牵扯到的,是一个很庞大的犯罪利益集团,你不可能一下子就能让你轻松找到证据,整死她们。
我喝了一口红酒,然后叫服务员拿瓶红茶来兑,实在太苦涩,咽不下去。
等她拿来后我骂道:你介绍的什么冬阴功汤啥玩意,真有人点这个吗?
服务员说:先生,是这样子的,冬阴功汤是泰国的一道名菜,口味呢,偏向怪异,也许有一些食客并不欣赏这个味道。但这道菜,的确是名菜。
我说:扯的全是废话。我不喜欢听。反正我觉得很难吃,不值,不值得!
贺兰婷一脚踢过来,骂我道:你把气撒给谁呢?撒给服务员?你什么素质?什么教养!
我看着贺兰婷,闭了嘴。
贺兰婷从卡包里拿出那她全部身家的一百多块的那张一百,给了服务员当小费:不好意思。
服务员推辞,贺兰婷还是给了她。
我说:难吃我投诉一下,也不行?
贺兰婷说道:投诉,你可以找她的老板投诉,可以写着投诉,你骂她,有用吗?
我说:这不算骂了,我这不过是激烈沟通嘛。
贺兰婷说:以后在我面前你敢这样,有你好受。这是第一次,算警告,有下次。你等着。
我白了她一眼:你能拿我怎么样?
贺兰婷说:不怎么样,我记得上次你把我骗了,说去买水,结果跑了,让我在那里等你。行,你有种,还好,我是副监狱长,我可以,通过我的关系,降你的职,也可以降你的薪水。你这么对我,我很生气,可念在你第一次敢这么对我,我只降你百分之三十的薪水就好。
我说:你说真的假的,你有这个权利吗?再说了,我们的薪水都是管理局那边制定的,你乱变动薪水,劳动部门和监狱上面的部门会同意吗。
贺兰婷说:监狱的心理辅导师本就是可有可无,自己设的,想没有都可以,何况是改动薪水?
我道:表姐你不能这么对我!我为你鞍前马后做牛做马,上刀山下火海,你现在要降薪水我!我不同意!
贺兰婷说:赏罚分明,你有功劳的时候,我全都奖励你,你有过,我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
我说:表姐,开开恩吧,我那时候是没了理智,你不要这样子嘛,大家凡事好商量嘛表姐弟一场。
贺兰婷微闭眼睛,然后睁开,睫毛长长的,闪动两下,说:这事就这么定了,如果还有抗议,再降百分之二十。
我闭了嘴。
心里像是梗了一块石头,好不舒服。
贺兰婷说:放心吧,监区里面她们这些事,就算轮到你来背黑锅,我也帮你化得了。如果实在无法调解,让她们闹吧,我倒是想看看,煽动的这几个人,有多大的能量,目的又是什么。你好好查。
既然不用我来背黑锅,那就太好了。
我说:你可答应我的,可别到时候翻脸不是人啊!
贺兰婷说:你可以不相信。
我相信她会罩着我。
我提了个建议:表姐,那些女犯,每天除了劳动,无所事事,是不是利用一些空闲的时间,让她们学点什么技能,以后出去了,也好适应尽快的融入外面的生活啊。
贺兰婷说:你忧国忧民吗。这样的事情,不是你所考虑的事。
我说:我知道,我就是向你提个建议。没其他想法,我也觉得这样子培训,大规模的培训,对她们以后都好。反正闲着也是闲着,看她们自己的爱好吧,学习了,考了那么一些证书,出去对她们有用。
贺兰婷说:我记得以前有过这样的培训。
我说:呵呵,不过是形式而已,真正落实不下来。你知道,因为有些人,只吃饭不干活,上面批下来的经费,下面层层剥削,所谓的培训课培训费,书本费,在哪里?我想你知道的。
贺兰婷说:今天到此结束。
说完她就拿了卡包和车钥匙走人。
真是个个性的女人。</p> ', ' 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