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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是丞相,官职在身,每日早朝和列会都在,该他做的事情也都完成了,却独独不会像之前一样总是想方设法留下来和她独处。
明明都要成亲了,怎么反而像是真正的君臣一般生疏了?
又是一次,商量完事情之后靳晏辞就要离开,凤执开口喊住:靳相留下,朕有话跟你说。
靳晏辞停住脚步,其他人则带着打趣和了然的笑离开,这即将成婚的小两口要说点儿话,他们自然识趣的不多问,赶紧走人就是。
你们也退下。
一旁的康轩和康子衿也起身退出去。
殿内只剩两人了,靳晏辞缓步凑近,目光含笑望着凤执,眼里仿佛带着勾子:陛下这是公然在御书房谈情说爱,不怕被人骂昏庸?
凤执:谈什么情?朕只是想问你,最近干嘛了,老是不见人影?
陛下总算知道问我的去处了,真是让人欣慰。他走过去,倾身靠近,在她唇边一吻:不过就算陛下想我,最近也不能陪你了,成亲可是臣一辈子的终生大事,自然要亲自筹办,尤其是新娘还是女帝陛下,臣可不能让人轻视了去。
这么一说倒显得凤执不上心了,她都是直接交给礼部操办的,自己顶多试一试嫁衣礼服什么的。
一个愣神,靳晏辞又凑了过来,凤执没好气的瞪他一眼:就不能好好说话?
靳晏辞一本正经:不能!反正又没有别人。
凤执无语,就不该叫这厮留下,没个正行。
靳晏辞留下陪了凤执一个时辰才离开,两人看看奏折,偶尔靳晏辞偷个香,虽然不似别人那般你侬我侬,但也不失甜蜜。
靳晏辞一路出到宫门,黎旭等在那里已经急得跳脚了,看到靳晏辞出来,立刻上去:主子,你是不是去女帝哪里了?
靳晏辞没有说话,大步上了马车,一进车厢一口血就吐出来了。
黎旭迟一步进来,看到这一幕心都在颤抖:真是要了命了。
靳晏辞闭眼靠在车壁上:走。
马车快速离开,黎旭赶紧擦掉血迹,不敢让人看出异样。
回到靳府,靳晏辞跨步进屋,直接去了书房,书房里靳十一已经带着大夫等在那里,而靳晏辞一进去,又是一口血。
大夫连忙上前:大人呐,你这身子不能再拖下去了,会要命的。
靳晏辞闭上眼,缓和了一下才睁开,走到一旁坐下:无妨,暂时死不了。
大夫劝说无果,只能给靳晏辞请脉扎针。
一番治疗下来,靳晏辞面色惨白,大夫也是满头大汗,他无奈叹道:老夫学艺不精,只能控制此毒,最多也只能三月之期,三月之内,大人必须找到解药,否则神仙也无力回天,而且这三月之内不能再毒发了,不然……唉……
大夫也知道这些说了也是白说,只能叹气。
大夫走了,黎旭一脸愁容:主子,不如把这事儿告诉女帝吧,一定有办法的,说不定女帝能找到解药。
靳晏辞冷冷的看着他:陛下若是知道,我饶不了你。
黎旭头疼,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?不行,他得再去劝劝小姐。
谁能想到那被看管得严实的小姐竟然还能联系到人,联系到人就算了,她竟然还是让人给主子下毒。
至阴至邪,无解之毒。
要说是因为主子药瞎了她的眼,她下毒报复主子就算了,可她不是,她那企图……实在是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。
阴沉沉的屋子里,靳沉月对着镜子在梳妆,哪怕看不见,她也把自己打扮得美美的,每天如此,梳着精致的妆容,等着靳晏辞到来。
她双目空洞的看着镜子,眼睛里没有神采,可她却非要盯着镜子,一个人在那里微笑,看起来诡异极了。
房门被推开,她立刻惊喜:哥哥,你来了?
急匆匆的脚步声进来,她的笑意立刻没了:你不是哥哥。
黎旭:是我。
靳沉月梳着头发:黎管家你来做什么?哥哥呢?
黎旭无奈:小姐,主子什么情况,你不该比我清楚吗?他已经毒发两次了,再这样下去,他真的会死的,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?他可是你的嫡亲兄长。
靳沉月脸色骤然冷白,死死的握住梳子:他毒发,是不是又去见宫里那个贱人了?我说过的,只要他不去见她就没事,只要他取消婚事,我就立刻给他解药,不是我不给,是他自己不愿意,这不怪我。
黎旭:……这简直就是个神经病,不可喻。
你这是非要阻止这场婚事?
是。
就算最后主子没了性命,你也不后悔?', '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