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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吃也吃不了这么多啊,而且还有几日呢。
说完没听到回答,凤云双看过去,就见玉子归望着一个地方发呆。
怎么了?
玉子归回神:没什么,突然想到些事情而已,走吧。
两人走到一段距离,凤云双突然道:夫君看起来心神不宁的,可是因为陛下?
玉子归一顿:为什么这么问?
凤云双抿唇没说话,大概是直觉吧,她知道玉子归跟陛下直接是君臣关系,可就因为陛下是女子,这种忠心的君臣关系也有些别的意味。
她心里相信玉子归对陛下没有男女之情,陛下更不会对玉子归有什么,可外人一旦提起两人,都会把他们放在一起说,说玉子归是陛下的宠臣,陛下有多宠爱玉子归,听多了,心里总是有那么点儿不舒服的,而这点儿不舒服会让她格外敏感。
刚刚一路来都听到那样的话,看她的眼光也奇奇怪怪的,让她没办法不在意。
玉子归倒是很坦荡:你要说是跟陛下有关,倒也不算错,当初我还是官奴,被送来这里,被猛兽追逐、撕咬,已经绝望的时候遇到了女帝,那时根本不知道她是什么身份,只是为她的气魄和气势折服,绝境之中孤注一掷,没想到最终竟然走到今日。
玉子归伸手握住凤云双的手:不过我心神不宁并不是因为陛下,而是这个地方,一到这里就能想起那时的场景。
凤云双瞬间心头羞愧,她竟然有那样的想法,简直是太不应该了。
下一刻身体腾空,竟是玉子归一把将她捞过去抱入怀中。
啊!凤云双瞬间羞红了脸:你这是干什么?让人看见了……
玉子归强有力的手臂扣住她的腰:别动,等下掉下去了。
凤云双紧张得都出汗了:等下要给别人看见了。
那又如何?咱们是夫妻,看了也只会羡慕咱们夫妻恩爱,羡煞人也。
真是……太不要脸了……
你闭嘴!
凤云双羞得不行,但欢喜也是真的,让她面红心跳,抵挡不住。
走了一段距离,两下马坐到一处溪边,凤云双连忙下马去洗吧脸,去去脸上的燥热,玉子归坐在一旁喝水,等她过来,把水壶递给她,顺势把人拉到旁边坐下。
玉子归握住她的手:陛下于我有再造之恩,这辈子我都会效忠于她,这是不可更改的事情,但陪着我走一生的人是你,不管是粗茶淡饭还是荣华富贵,都与你共享。
外面各种各样的胡编乱造的传言都不可信,不过是那些人一时恶趣,你不必放在心上,有那时间,不如想想咱们生几个孩子好。
前面多得挺让人感动的,但最后那句话,顿时听着就不对了:你胡说什么呢?
玉子归低头看向她的肚子:也该有了,若是没有,为夫再努努力。
凤云双脸颊羞红:……混蛋!不知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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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边玉子归跟凤云双你侬我侬,那边相爷和女帝可就不是这么回事儿了。
女帝打猎可不是单独的,有禁军保护,一众臣子拥护。
不少骑射技术一般的人,知道自己没本事拿那彩头,干脆就跟在女帝身边,若是能多说几句话,混上一个熟脸,那也是赚了。
在巨大的利益驱使面前,一群人愣是无视了来自靳相的威慑,一个个都往女帝面前凑,因此靳晏辞的脸也越来越难看。
可惜,吃醋难受也是没用的,谁让自己媳妇是女帝?
没办法赶走这些人,更不能把女帝藏起来,吃醋、愤怒,最终还得顾全大局……
呵,谁要管大局?
陛下,前面有鹿?
哪儿?
跑过去了。
追!
靳相和女帝突然加快马速去追鹿,后面的人慢了一拍,还是很快追上去:快,跟上陛下!
一群人顺着道路一直追,可追了好一会儿都没看到女帝和靳相的身影:咦?陛下他们去了哪里?
咱们分开找找。
一群大臣立刻分开去找。
一处偏僻的小道,凤执勒住了马儿,转头看向身侧的靳晏辞,似笑非笑:靳相,朕的鹿呢?
靳晏辞:这天下都是陛下的,陛下的鹿自然在陛下的疆土之上。
这回答,怎么听着那么敷衍呢。
凤执策马慢慢往前:用这么拙劣的招数来骗朕,你可真是胆大包天。
靳晏辞含笑颔首:臣有罪。
心情愉悦至极,请罪也很爽快。
他确实是故意骗凤执,而凤执也并非会为了一头鹿好胜的人,不过是愿意由着他罢了。
一甩缰绳:走吧,陛下不是要找鹿?', '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