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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神震惊,他怎么都没想到她竟然能进来这里,还是只身一人,一愣之后随即笑了,她的能耐总是出乎他的意料。
来人正是凤执,身体虚弱,神情蔫蔫儿,自然也没什么好表情,当然,看到靳晏辞这样她也不觉得多惊讶,都被关死牢了,要是毫发无伤那才叫稀奇。
能笑得出来,看来问题不大。
靳晏辞张口,没说出话却剧烈的咳了几声,嘴角吐出乌黑的血沫。
你怎么来了?可满意你看到的?
凤执表情淡漠:自是满意的,毕竟靳大人如此舍得下本。
靳晏辞缓缓坐起身,擦了擦嘴角的血,目光灼灼望着她,却不敢靠近,怕这一身血污脏了她:能让你主动来看我一眼,这一趟也算值了。
凤执:你可别自作多情,我来,是你那管家苦苦哀求,怕你死在这里面,送了不少东西贿赂我,这才勉为其难答应的。
说起来靳大人也是藏得深,明明把自己的救命稻草都带来了,却瞒着黎管家,让他干着急。
四目相对,凤执的眼中已然洞悉一切,而靳晏辞也没有隐瞒。
如他这般其智若妖之人,明知道回到龙城难逃一劫,怎么会不给自己安排退路?
靳晏辞得罪的是暗王,而文帝几乎对暗王言听计从,这朝中几乎没人能对靳晏辞伸出援手,能把靳晏辞救走的,唯有南诏王。
南诏王是他回龙城的路引,也必定是他离开的救命绳。
她这聪明又恶劣的样子着实看得靳晏辞心痒,可惜,他的身体能坐起来已经是极限了。
靳晏辞,不如我们做个交易,我救你,从此两清,如何?
心口的热瞬间凉透:绝无可能。
凤执勾唇:我想也是。
缓缓倾身,伸手轻轻捏住靳晏辞的下巴,眯眼,笑得极为邪气:难得靳大人这般柔弱可欺,可惜这一身血污,着实影响人的心情,还是光鲜亮丽看着顺眼些。
说完,在靳晏辞要说话的时候,一颗药喂进他嘴里。
放心,不是毒药,我犯不着千方百计来这里给你下毒。
靳晏辞咽下,他也不曾怀疑,便是毒药,他觉得自己怕是也能咽下去,只要是她,总是能让他那些原则、智破碎。
凤执没有久留,给了药就转身离开,至于靳晏辞那一身伤,她看了也似乎不为所动,只要不死,都不是问题。
死牢这个地方,别人也许进不去,但凤执却太熟悉了,地图早就清晰印在脑海中,还有那些暗道暗格。
至于原因,除了经常去死牢里看望‘朋友’,更多的是害怕自己有一天也会落到如此境地,所以先把地方摸熟,再弄一个只有自己知道的路线,以防万一。
不过她身为长公主,到死都没有人能把她弄到这里来,没想到重生了,竟然是为了靳晏辞走了这条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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凤执走后,靳晏辞倒下,看着监牢的头顶,痴痴一笑,他确实下了本,而这回报,也值了。
凤执,你我注定要缠在一起的。
身上炽烈的疼痛,满身血污,着实有些狼狈,四天了,也差不多了。
这天夜里,龙城中一声炸响,安置南诏王的驿馆直接被炸开,伤残无数,南诏王的人和朝廷的人倒了一地,伤残无数。
而南诏王,他失踪……不他没有失踪。
作为主角,南诏王一脸懵,不是说他会被劫走,伪造出失踪的样子吗?为什么他被带走又带了回来?
准备劫走南诏王的人:……这年头,这活儿也有人抢,真是奇了了。
文帝在皇宫都听到了那一声爆炸,一听说是南诏王,立刻从床上坐起,让人去查。
得知南诏王还活着,他这才松了口气,但是居然有人敢谋害南诏王,这是要破坏这难得的和平,他绝不容忍,立刻招来梁太尉,把这事儿交给他去彻查。
此事涉及两国邦交,南诏虽小,可人家这次诚心诚意来的,不能让人家寒了心,梁太尉自然得认真查,结果这一查,还真就查出事儿了。
埋下炸药的人,竟然是一个礼部侍郎家的表少爷。
那表少爷与那南诏王毫无仇怨,怎么要对南诏王下此毒手?
梁太尉抓了人,那人都不用拷问,直接把事情和盘托出,炸药是他埋的,但是不是他点燃的。
而他埋下炸药的原因不是对付南诏王,而是想要杀了丞相赵真。
吏部尚书孙庆有个庶女名叫孙燕,容貌出色,艳若芙蓉,因为娘亲是妓子出身,母女二人在府上一直过得不怎么好,胆小怕事,心地善良。
这位表少爷钱宇经常出入尚书府,一来二去与孙燕相熟,青年男女,暗生情绪,两人正是情到浓时,钱宇也准备告诉家人想要迎娶孙燕,结果孙燕失踪了。', '。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