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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女子废了好一会儿功夫才找到凤执,看到她面前的地方,顿时惊讶:小公子,你莫不是想找月璇公子吧?唉哟,这可不行,月璇公子只接他愿意接的客人,而且他已经一年多没有接客了,不会见你的,你还是找别人吧,咱们楼里可有不少出色俊美的公子,奴家给你介绍介绍好不好?
凤执看着那女子:姐姐怎么称呼?
女子捏着帕子故作娇羞一笑:奴家柳儿。
啧,这娇笑,这风情,要真是个年轻的公子,怕是抵不住。
凤执指了指小棠:麻烦柳儿姐姐带她去涨涨见识。
说完又是一颗金子塞到她手里:多谢。
小棠傻眼:小姐,你不要奴婢啦?
凤执耸肩:暂时把你卖了。
小棠懵。
柳儿赶紧把金子收进荷包,这才反应过来:公子,你把她交给我,你呢?
柳儿还很担心凤执去找那个月璇公子,这月璇公子的院子有专门的守卫守着,他能一年不接客还在这香雪楼里好好的待着,原因只有一个,他是这香雪楼的老板之一,因此可以选择自己想接的客人,也可以不接任何人。
而月璇公子那些守卫一个个都凶得很,不讲人情,她怕这小公子去招惹那人被欺负,那她就算心疼也帮不了她。
显然,凤执没那想法,直接上楼,非常豪气的包了两个头牌,一个弹琴一个倒酒,好不快活。
柳儿不放心的跟着去,看到这一幕也忍不住啧啧两声,这小姑娘看着年纪不大,挺懂享受的啊。
甩了甩脑袋,一把拉住旁边还不明状况的小棠:走吧,姐姐带你去开开眼界。
小棠:我是谁?我在哪儿?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?还有那还是她认识的小姐吗?
月璇公子是香雪楼的头牌,琴棋书画自是不必多说,皆是拔尖,除此之外他更善茶艺和善舞,不过几乎没人见过他起舞。
倒是有传言说他曾一舞迷倒了长公主,让长公主破例在他这里过了一宿,所有人都以为长公主会为他赎身,可是没有,从那之后,长公主再不踏足香雪楼,更不提与月璇公子春风一度。
也因为这事儿,长公主凤云枢多了个荒淫无度还始乱终弃的名头。
凤执觉得自己挺冤的,她要真对这美人儿做了什么她也认了,可她连汤都没喝到,凭白背这个罪名,实在是冤枉啊。
不过这月璇跟她也算是有点儿渊源,算是半个知己,听说他过得不太好,本来想去看看的,但想着自己现在这样子,还不是时候。
月璇公子的院落虽然与香雪楼相连,却又是独立的存在,假山回廊,水榭阁楼。
连连落了几日的雪雨,今日终于放晴,阁楼的窗户被打开,一道身影从出现在窗口,乍一眼,瞬间能惊艳人的眼眸,一张脸,模糊了男女,精致漂亮得仿佛画中人,可惜若是靠近仔细看,一张脸惨白没有丝毫血色,眼下脸颊消瘦,骨骼清晰,双目空洞无神,一身绿衣更显清瘦。
他只看了一眼,仿佛窗外的阳光把他灼伤,他立刻后退,个人隐入到了黑暗之中。
他的屋内陈设简单干净,除了必备的家具,没有多余的装饰品,窗户周围都上了帘子,屋内暗沉压抑,让人看着就心情沉闷。
他站在那里,阳光就照射在他面前半步的地方,可他却再也没有往前一步。
一个侍女端着东西过来:公子,刚刚有个人在门口想要进来呢。
月璇公子走过去坐下,闭上眼眸,一脸的疲惫,声音里也是倦怠:把门关上,谁也不见。
然而他才刚刚说完就有人踏入门栏,一身玄衣,携着冷风,挺拔轩昂。
谁都不见,准备把自己关到直接入土?
看到来人,月璇公子彻底闭上眼睛,不想多看他一眼。
来人也不客气,径自坐下,姿态随意,而旁边的侍女显然也不是第一次见这场面,端了茶水上来就自己退下了。
两人对坐,空气静谧,好一会儿来人才道:文帝已经等不及了,英王的死吓到了他,迫不及待的想要确定长公主势力的归处,眼下我这边稳住了他,但他还是动用了那边的势力。
帝王畏死,他那龙椅摇摇欲坠,为了保住地位,自然无所不用其极。
那你呢?连死都不怕,为何却什么也不做?
月璇公子缓缓睁开眼眸:靳晏辞,我不欠你,别再来了。
靳晏辞转头,目光直直的看着月璇公子:你与她渊源深厚,就不想替她报仇?
闻言,月璇脸上终于有了表情,似是笑了,只是那笑意里满是讽刺,而更多的只有冰冷渗人:吾是背叛者……有何资格替她复仇?', '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