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父亲!父亲……您别哭了!女儿……女儿其实在山里过得甚是逍遥快活的……没甚么苦的……
她不说还好,这么一说,武弘文更是伤心摇头,
都是父亲的错,若不是当年父亲一心功名,疏忽了你母亲,又如何会有之后她难产而亡,又有听信那老道士所言,将你送出去十年,你又怎么会在山中如此凄苦!
武馨安连连安慰道,
父亲当真不用伤心,女儿在山中日子虽然孤单了些,但过的很是快活,那山中的花鸟山水不比这杭州城中的繁华景象差,女儿很是喜欢的!
如此这般劝了武弘文半晌,武弘文才收了声,到这时才惊觉在女儿面前啼哭,很有些失了父亲的颜面,使帕子擦干脸上的泪痕,垂头半晌才清咳一声对女儿道,
安安可是怨恨为父?
武馨安摇头,
不怨!
怨又如何,不怨又如何,她又不是原主,对武弘文这父亲自然是称不上爱恨的!
武弘文叹了一口气点头道,
安安不怨恨为父,为父却是知晓你对你祖母与母亲,是心有怨怼的!
武馨安很是痛快的点了点头,
女儿对父亲倒是没甚么怨念,只祖母与母亲……若是可以,女儿倒是巴望着不用见面的!
武弘文知晓女儿离家十年,再回来母亲乃是后母,祖母亦是不亲,兄弟姐妹更是淡薄如纸,能对他这生父不生怨恨便已是心胸宽大了,更何况又有后头的诸多事儿,于是想了想应道,
安安的心思,为父明白,不过她们终究是你的长辈,你不看僧面看佛面,看在父亲的面上不要与她们计较……
武馨安闻言冷笑一声,
女儿只求一个井水不犯河水,只要她们不惹我,我自然也会恭恭敬敬对她们的!
武弘文点头,
你能如此识大体便好,为父也不能让你受委屈的,你祖母与母亲那边……为父我会亲自去分说的……
武馨安点头道,
多谢父亲!
武弘文点头,想了想对武馨安道,
安安可知,你这一回擒拿倭寇,予公乃是为民除害,予私是给为父添了光,黄大人昨日已是明对为父讲了,要在上奏朝廷的折子里为父表功!
这倒是件大喜事,若是有功劳薄上记上一笔,说不得武弘文还能往上走一走!
武馨安笑道,
如此女儿倒要恭喜父亲了!
武弘文笑道,
不是安安,为父也不能得这功劳,倒是为父要多谢安安才是……
武馨安笑道,
这事儿也不全是靠女儿,若不是父亲前头将那倭寇擒拿,他又怎么会潜入我们家报复,倒让女儿捡了个便宜!
武弘文应道,
这样的便宜可不是人人可捡的……
想了想道,
前头不知我们安安有如此神力,现下知晓了,若是任其荒废岂不可惜……
又想了想道,
不如为父请位拳脚师父到府里,教安安学拳脚功夫如何?
武馨安闻言大喜,
父亲当真愿意让女儿学拳脚?
武弘文应道,
为父也不是那迂腐顽固之人,女儿家可文亦可武,练一练拳脚强健筋骨,也是一桩好事!
早些年在大风镇时,王大妞最佩服的便是说书人口中,那些江湖上快意恩仇的女侠客们,只她出身屠户,空有一身力气却没有名师指点,打起架来只能靠着皮糙肉厚与人拼命,现如今能有机会得师傅教授自然是再好不过了!
当下是连连点头,笑的眼儿弯成了月芽,
多谢父亲,父亲您真是太好了!
武弘文见女儿总算是对自己露出了真心的笑容,不由也是心头喜悦,伸手摸了女儿的头道,
即是请了拳脚师父来,你可要好好地学,切切不可懈怠!
武馨安小手一挥应道,
父亲放心,女儿必是会勤加练习的!
让她读书写字是千难万难,让她学功夫,不必旁人敦促,自然是勤学苦练的!
父女二人正在这处说的高兴,却听外头武诚的声音有些惊惶道,
老爷!老爷……衙门里有人来报事……
武弘文闻听得老家人声音有些惶急,不由的是心头一沉,脸色便是一变,当下应道,
进来说话!
外头老家人武诚,带了一名衙役打扮的人进来,那衙役进门行礼道,
武大人,不好啦!
何事惊惶?
那……那倭寇在牢里自尽了!
甚么?
武弘文惊地腾一下子站了起来,
人在重重看守之下,怎么会自尽了?
那衙役也是一脸的郁闷,', ',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