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被士兵们簇拥着,准备施法的法师们,只觉得身体里的魔力一阵乱窜,活像是用刀子在他们的五脏六腑里割来割去。啊!
噗嗤!
他们一个个地发出哀鸣,口吐血沫地倒了下去,萎靡不已。
法师大人!士兵们傻眼了:这是怎么了!?
还不等心慌意乱的士兵们,弄明白接下来是战是逃,舒义潮已经带着狰狞的笑容扑了上来。
全都去死吧!
又是一阵血雨腥风。
与此同时,矿洞的窝棚里。
二伯,醒醒,快醒醒啊。
被打得血肉模糊的中年人,挣扎着睁开自己疲惫的双眼,然后在黑暗中,模模糊糊看到了两张年轻的面孔。
嘿嘿。中年人故作坚强地笑了两声。
我没事儿,俩小子不用担心。
你们伯伯身体硬朗得很。
杂胡抽我的那几下,还要不了我的命——咳咳。
说着说着,中年人还狠狠地咳嗽了两下。
然后,他就听见自家侄子紧张不安地说到。
二伯,外面有动静。
喊打喊杀的。
是不是吐末人和戈罗录人内讧了?
虽说戈罗录是吐末的附庸,理论是戈罗录人是吐末人的小弟,但两者间并不是没有矛盾。
再加上两国实质上,都类似部落联盟,中央对底下军头的控制有限,所以冲突时有发生。
打起来并不稀奇。
哦?中年汉子这才发现,矿洞里的奴隶们大多醒了过来,正惶恐不安地彼此对视着。
他竖起了耳朵。
的确,就像他两个侄子所说的那样,外面厮杀声震天。
走——
中年人爬起来。
咱们悄悄去看看。
如果真是外面那群胡人在内讧的话……
这可是个逃跑的好机会。
就这样,几人行动起来,在比牲口棚都还要糟糕的环境中,他们悄悄地爬了起来。
趟过横七竖八,蜷缩在地上的其他奴隶后,他们来到矿洞的边缘,悄悄地把头伸了出去——
然后,中年汉子的瞳孔,就猛然为之一缩。
只见在燃烧的火光之中,一面唐字大旗,正在呼啸的晚风中烈烈作响!
而在旗帜之下,身穿重甲的铁骑,正无情地践踏着那些昔日里,耀武扬威,作威作福的戈罗录人。
不管他们如何哀嚎,如何逃跑,如何挣扎——
铁骑们都毫不留情。
锋利的马槊,将他们一个又一个地洞穿。
颤鸣的雕弓,将他们一个又一个地射翻。
嗬、嗬、嗬嗬……
在子侄们惶恐的眼神中,中年汉子的喉咙里,连连发出怪声。
二伯,你怎么了?
他的两个侄子立刻过来扶住了他。
就在此时,矿洞边缘的不远处,传来了连滚带爬的声音。
两个侄子定睛一看,原来是矿场的一个监工。
那可是个残忍无比的家伙,动辄将旷工们打得半死不活,然后扔给他养的狼。
他手底下养的那条恶狼,据说吃肉都吃红了眼。
而这个几个时辰前还威风凛凛的家伙,现在……
砰!舒义潮从背后追上监工,寒光一闪,他的脚就飞了出去。
啊!监工惨叫着摔倒在地,但是他此刻无心去缅怀自己,那永远失去的一条腿。
他涕泗横流地求饶。
饶命啊!
饶命啊!!
我所有的财宝都可以给你——
噗嗤!
舒义潮甩掉横刀上的血液,扭头就看见了探出矿洞的三颗脑袋。
……中年汉子的两个侄子一阵惊慌。
坏了,被这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发现了啊!
嗯?舒义潮嗖地一下蹿了过去。
绿点?
两个年轻人当即吓得跳了起来。
他们这一跳,就把中年汉子给甩了出来。
然而中年汉子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,竟然在倏然间站住了。
嗬、嗬、嗬嗬……中年汉子怪叫着,他看着舒义潮,手指着夜空中飘扬的旗帜,半天说不出话来。
然而眼中,却仿佛有一道光。
大、大唐、回、回——
是的。回应他的,是无比肯定的话语。
大唐——
回来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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