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喂,老哥。
被暴风雨死死地堵在屋内的一名士兵,忽然站起身来,贴到墙上,仔细地聆听起来。
好像有什么声音?
难不成是旁边的屋子找了流莺?另一名士兵放下手里的酒瓶子,微醺地问到。
契丹的凯撒。
东方来的祭祀王。
上帝之鞭——
很快就要带着他的双头鹰旗,降临水之城。
尽管人们潜意识地认为,威利斯应该能够守住。
但士兵们依然忍不住瑟瑟发抖
巴尔干和安托利亚上的消息,通过种种手段不断汇入人们的耳中,越听,就越让人感到绝望——
或许威利斯能够守住,但那要死多少人呢?
因此,不少人已经拿出了自己毕生的积蓄,到处寻欢作乐……
谁知道,自己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?
故而听到这种声音,也实属正常。
不太像。听墙角的士兵沉思了一下,脸色凝重地说到。
我好像听到了马蹄声?
开什么玩笑!?喝酒的士兵差点儿没笑死:先不提这里是水之城——谁没事儿在这里骑马。
况且大暴雨呢!
这个时候骑马在外面逛,生怕自己摔不死是吧。
……
声音越来越小。
因为即使是暴雨连连,那马蹄声也越发清晰。
最后清晰地响在了门外。
……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。
抄家伙!领头的小队长低声喝骂到。
房屋内的士兵们拿起了刀剑弓弩,有不少人战战巍巍地在胸前画起了十字。
砰!
大门被猛地踹开,狂风带着暴雨,化作凄厉的风浪扑打在士兵们的脸上,为他们带去刺骨的寒意。
然而,比起寒风更能让他们牙齿打颤的,确是黑暗中隐匿的身影。
有人!
门外有人啊!
电闪雷鸣,适时地为士兵们带去了一丝光亮。
身披铁甲,倾国倾城,弯刀如雪……
魔鬼!
魔鬼啊!
是契丹人!
士兵们惊恐地喊叫起来,几乎握不住手里的刀剑。
用炮!
用手炮!
小队长声嘶力竭地喊到。
弩炮太慢,大炮不准,弓箭无力,唯一可能击败契丹凯撒的,可能就是在狭小房间内,一记糊脸的手炮。
几个士兵立刻扑向角落里放着的手炮,一些士兵拿起长矛和钢弩,试图阻拦一下舒义潮。
然后,他们便看到了炫目的白光。
只一瞬间,舒义潮就冲进他们的中间,弯刀之下,众生平等,惨叫,哀嚎,叫骂,很快地响起,又很快地消失。
血染大厅。
然后精锐弓骑兵开始快速地搜刮战利品,尤其是70防的米兰板甲——
不得不说,威利斯是真的有钱。
很多人都有精良的铠甲。
舒义潮麾下已经有不少人,都趁这个机会换上了更加优良的盔甲。
哈?
不合身?
不存在的……
不管铠甲的穿着者,和他们有多大的身材差距,只要一穿上,那肯定特别贴身。
别问为什么。
问就是游戏机制。
走。舒义潮亢奋地抹了一把脸上的水。
继续开盒。
暴雨之下的威利斯确实不适合骑马,除了舒义潮本人的疾风骏马,他麾下的精锐弓骑兵全无驰骋纵横的地方。
但无所谓,骑兵变步兵,依然凶悍。
舒义潮就这样带着这数千精骑,在暴风雨中展开了进攻。
数十队精锐弓骑,化作潮水一般涌向威利斯的大街小巷——然后,将一个个不可置信的威利斯士兵,消灭在漆黑的夜色中。
尽管威利斯的战士奋力反击,然而他们此刻的通讯交流几乎一团乱,根本无法组织起有力的反击——
海神的祝福,此刻化作最恐怖的诅咒。
将他们的一切呼喊,都封锁在了连天的暴雨之中。
不对劲……
吉罗娜总督皱起了眉头。
尽管这两天好像一切都风平浪静,但她总觉得在这看似平静的日常中,似乎潜藏着惊涛骇浪。她看向手里的地图,点了点:这两个地方的人,有一阵子没来报信了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