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当苏丹的御用旗帜和鄂思曼大军一齐出现在城外时,康斯坦丁十一世心中便警铃大作。
他明白,鄂思曼人最凶悍的反扑即将到来。
诺玛人!
决战的时刻到了!
他骑上战马,发出宣告。
握紧你们的剑!
轰隆隆!!
比以往任何时候,规模都要庞大的炮击,连带着无数的石砲,如同雨点一般狂暴地砸在西墙之上。
鄂思曼战士接到了苏丹的命令。
不管了!
什么都不管了!
把所有能打出去的炮弹,统统打光!
在浓重的硝烟之中,这些天已经不知经受了多少次轰击的西墙,在中段出现了大面积的坍塌。
真神在上!
冲啊!
穆摩娜骑着战马,挥舞着弯刀,一马当先地冲向城池。
被苏丹激励的战士们,像是脱离了铁链的雄狮一般冲向城墙,他们跨过早已被填平的壕沟,嗷嗷嗷地叫着发起了决死冲锋。
守军奋力抵挡,远的用弓箭射,近的就用石块砸,还不时有一桶桶热油倒下,将鄂思曼士兵化作一具具焦尸。
但是疯狂的鄂思曼战士根本不管这些。
他们用盾牌抵挡飞蝗般的箭矢,冲上云梯的士兵不断地在哀嚎中坠落,后面的人推着前面的人不断向前。
爽啊!
鄂思曼人的疯狂让舒义潮大呼过瘾。
可算不是像以往那样一打就跑了!
他手持弯刀,轮转如飞,所到之处血浆横飞,哀嚎遍野,站在城墙之上,宛若一尊不倒的魔神。
任凭鄂思曼士兵舍生忘死地前赴后继,也根本难以撼动他分毫。
啧啧,舒服。厮杀了好几个小时,不知道自己已经砍翻多少人的舒义潮,扔掉自己手里卷刃的精锐弯刀,换上一柄新武器。
弯刀的耐久度都剁没了啊。
嗯,又有士兵又能升级了吗?我看看……
诶?舒义潮忽然发现鄂思曼军队有点不对劲儿。
他们怎么不是从云梯上下来了?
他将头探出城墙外,想看看怎么回事儿。
我去,这太夸张了吧。
映入舒义潮眼帘的,是鄂思曼大军堆积如山,层层叠叠的尸体,目之所及,到处都是尸骸和垂死挣扎之人。
而这座由血肉垒成的肉山,居然填平了壕沟,填平了护城河,填平了外墙——最后竟然成了一座直达城墙的人梯!
不管是诺玛,还是鄂思曼,双方此刻都杀红了眼,叫骂着,挣扎着,厮杀着,炮声,鼓声,刀剑声,骨头碎裂之声混杂在一起。
而当此之时——
轰隆!
一枚石弹带着无比巨大的动能,将沿途的鄂思曼士兵和守军一起粉碎后,狠狠地砸在了舒义潮脚下的城墙处。
早已摇摇欲坠的城墙再也支撑不住,轰然倒塌,一个巨大无比的缺口赫然浮现。
而站在其上的舒义潮,连带着他手下的草原弓骑兵,在砖石的坍塌声中坠入缺口,随即消失在一片尘埃之中。
【宿主!】
【穆摩娜的心狂跳起来了!】
【好快!】
【我都怀疑她会不会激动得晕过去!】
【你做了什么让她无比激动的事情了?】
【不会是告白吧!?】
射出第一箭后便一直在中军观战的穆摩娜,倏然起身,心脏狂跳不止。
恐怖的契丹战士,湮没在了倒塌的城墙之下,胜利的曙光,似乎就在眼前!
鄂思曼的勇士们。她高声咆哮起来:冲啊!在这激动人心的时刻,穆摩娜终于下定决心,投入自己的王牌部队。
耶尼切里,前进!
数千身穿赤红战衣,头戴白色毡帽,手持弯刀的精锐战士,将穆摩娜簇拥在中间,宛若一团火烧云一般,涌向了城墙的缺口处。
新军果然不同凡响,每一次弯刀的挥舞,都必然溅起一阵血浪。
在他们凶悍无比的攻势面前,守城的士兵无力抵挡,节节败退,越来越多的鄂思曼人涌入了缺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