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单薄的战舰冲向厚重的海军大队,看似以卵击石,实际上却犹如炽热的刀子割开黄油一般轻松惬意。
人数上占据绝对优势的一方,好似庞大却无用的羊群一般,仿徨,恐惧,左冲右突,自相践踏,数量再多也不过是任人宰割。
挂着白底黑十字旗帜的战舰,仿佛盯上羊群的嗜血恶狼一样。
只要他们愿意,就能以闪电般的速度抓住任意一艘鄂思曼羔羊,将其割喉放血,然后再轻松撕成碎片。
穆摩娜望着海面,脸色铁青。
她麾下的文武大臣,无不屏息凝神,大气也不敢喘上一声。
实在是太丢脸了。
数量上几十倍于对方的战舰,居然被对面像爸爸打儿子一样,按在地上痛打。
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,他们居然就损失了七八艘战舰,而对对面的伤亡,却几乎可以忽略不计。
告诉巴托鲁。
穆摩娜冷冰冰地说到。
留不下这几艘船,他就不用回来见我了。
和士气暴跌的鄂思曼相比,诺玛人简直就是在过年。
实际上,当舒义潮的战舰出现在海面上时,城墙上的士兵就发现了他们。
而当舒义潮发起进攻之后,更是迅速吸引来了全城人的目光。
而随着舒义潮带领着舰队在鄂思曼海军中横冲直撞,如若无人之境,城墙上那叫一个欢声如雷。
就连康斯坦丁十一世,都急匆匆地登上城墙观看这让人热血沸腾的一幕。
圣母玛利亚。他在胸前画着十字,热泪盈眶:莫非是主在保佑我们吗?
戎马半生的他,看得血脉偾张,恨不得自己也在那几艘战舰上,手持长剑,疯狂收割鄂思曼战士的性命。
如果说城墙上的诺玛人还只是热血沸腾,那么战舰上的人,就已经是癫狂了。
什么时候,那些高高在上的野蛮人战士,居然这么好欺负了?
第一艘战舰的时候,马蒂夫人等人还只是万分惊讶。
第二艘战舰的时候,他们是不可置信。
等到第三艘,第四艘的时候,他们就已经无法思考,彻底陷入疯狂了。
杀啊!马蒂夫人咆哮着,拿着长剑跟着草原弓骑兵往鄂思曼的舰队上涌去,即使身中三箭也面不改色。
他们只知道冲冲冲,往死里冲,仿佛他们只要继续砍下去,就能在鄂思曼舰队中活生生地杀出一条通往康斯坦丁堡的血路。
事实上也确实如此,所有挡在他们面前的鄂思曼舰队都毫无招架之力,一触即溃。
然而,就在舒义潮的舰队,即将杀出层峦叠嶂的鄂思曼舰队之际。
呼——鼓起的风帆猛然落下,刚刚还迅疾如风的战舰,速度掉了一大截。
紧接着,它们越来越慢,直到失去了动力,完全停滞下来。
没风了?舒义潮甩了一下弯刀上的血迹,好奇地望向干瘪的风帆。
他所乘坐的这种战船虽说有桨,但主要还是利用风帆——
毕竟草原弓骑兵这帮大爷,指挥他们烧杀抢掠那是积极得很,若是让他们去搞划桨这种苦力活,那就摸鱼能摸得惊天地,泣鬼神。
故而操纵船只,还是靠马蒂夫人提供的那些水手。
那点儿人手自然是不太够的,一旦没风,船只基本就等着停摆。
真神保佑!见到舒义潮的舰队停了下来,本来都在想自己该埋在哪里的巴托鲁帕夏大喜过望,立刻高声大喊到。
所有战舰,立刻冲上去!
给我把他们全部杀光!
一个人也不许留下!
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?马蒂夫人绝望地叫嚷到。
主啊,这难道也是你的意志吗?
谁曾想天堂与地狱,就在这一线之隔。
他们在喊啥呀?和士气骤降的诺玛人相比,舒义潮完全没受到影响。
不刮风了?
那意思就是可以再多砍一会儿呗?
真特么吵——兄弟们,不管那帮家伙哈。舒义潮指向包围上来的鄂思曼战舰。
人人有首级,人人有经验,排好队,不要抢。
咚!